午饭是江由送来的。
他并没有直接开门进屋,而是给花颜打了个电话。
花颜套上一件外套就要出去。
忽然想到了什么,快速转身。
双腿的酸软让她差点跌倒在地。
她咬了咬牙,脚步不自然地走进浴室里,照了一下镜子,眉头皱了起来。
两分钟后。
门打开。
江由看到穿着外套,脖子上缠着丝巾的花颜愣了一下。
对上江由疑惑的目光,花颜佯装不舒服,清了清嗓子,“我感冒了江大哥,你把食盒给我就行。”
江由听她声音不似平常的甜,有点沙哑,还真是感冒了。
难怪没去上班。
“没事,我帮你提进屋,有汤有菜,还挺沉的。”
江由知道她力气大,但人生病的时候哪能跟平常一样呢?
他提着食盒进屋。
花颜跟在他身后,不时攥拳咳嗽,营造出一种她真的感冒了,而且看上去病得不轻,搞不好会传染的假象。
只希望江由快走。
虽然十月的南城气温没那么高了,但脖子系丝巾还真挺热的,再加上长袖外套,别捂太久给捂出痱子出来了。
江由将食盒放在餐桌上,回头看咳得面红耳赤的花颜,又转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出来,“你喝点水吧花小姐。”
花颜接过水杯。
江由眼尖看到她的手背红了一小块,有拇指头那么大,因为她皮肤白,红得特别明显,感觉都快冒出血了。
“怎么了这是?”
花颜脸颊迅速攀红。
是吻痕。
傅寒霖没轻没重,吻得深了,留下一道很深的痕迹。
花颜被一口水呛到,剧烈地咳起来,含糊不清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荨……荨麻疹。”
“荨麻疹也不这样啊?”江由憨批挠头。
花颜咳得整张脸更红了,“我挠的。”
江由见她都快把肺都咳出来了,“我送你去医院吧?”
花颜冲他摆摆手,她才不用去医院,只求他快走。
真的好热。
江由实在放心不下,走到玄关给傅寒霖打了个电话。
此时傅寒霖正在外面用午餐。
餐桌前是傅氏集团的一众高管。
“什么事?傅寒霖接电话。”
江由小声说:“傅总,花小姐很不舒服,我想送她去医院,她拒绝了。”
傅寒霖眉头皱起,在开口之前人就已经站了起来,“哪里不舒服?”
“感冒了,穿着厚衣服,脖子还系丝巾,看上去应该是畏寒,搞不好要发烧的。”
傅寒霖在听到花颜脖子戴丝巾的时候,眉眼间担忧的神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没事,你饭菜送到就走吧。”
别把她给捂出一身痱子出来。
然而江由还是不放心,“而且花小姐的荨麻疹好像挺严重的,都快挠出血了,傅先生,荨麻疹不能不当一回事,万一发展成慢性的可就不好根治了。”
“荨麻疹?”
江由一脸严肃地点头,“是的,花小姐的手背红了一块,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荨麻疹挠的。”
餐厅里。
一众高管看着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傅寒霖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都吓得一哆嗦。
江由也懵了,“傅先生,您别小看了荨麻疹……”
电话那头传来傅寒霖低沉的声音:“你现在先离开,这是命令。”
江由呼吸沉了沉,回头看了一眼佯装在挠手背“荨麻疹”的花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离开。
这些人不听他的是吧?
以后荨麻疹蔓延到全身,就来不及了!
江由离开后,花颜迅速脱掉外套和丝巾,瘫坐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拿起水杯将剩下的水一口气喝完。
这时,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没有备注名的号码。
花颜坐在沙发上,额头出了一层薄汗,看着那串号码,嘴角不受控制的上扬。
电话接通。
她还没开口,就听见男人低沉悦耳的嗓音,带着一丝丝磁性,“长荨麻疹了?”
昨晚就是这样的声音在她耳边叫她颜颜,低沉嘶吼。
花颜耳根子发热,声音闷闷的,“你明知故问。”
傅寒霖拿着手机,旁若无人地打电话。
他说话的语气与平常大不一样,甚至,几个人听见了一丝温柔宠溺的意味。
内心纷纷大为震惊。
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饭。
傅寒霖听着女孩带着点娇嗔语气的话,眉眼温柔,“等我下班。”
……
吃完午饭后,花颜浑身酸软地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明明只是比平常少睡了几个小时而已,却好像怎么也睡不够。
是真的体力活。
傅寒霖开门进去的时候,客厅灯是暗的。
应该说整个房子里都是暗的。
没有一盏灯。
他打开客厅的灯,目之所及和今早离开之前一样。
他换了拖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