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声消失后,独龙翻了个白眼就又晕了。 见此,在场除了林初渔之外的人都对着牛壮壮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并附赠感叹,“还得是咱们壮哥,可真牛!” 闻言,牛壮壮用手指帅气地擦过鼻间,又45°高昂起下巴,眉宇间带着隐隐的骄傲。 林初渔捂着额头。 画面太美,不忍直视。 见独龙晕了,牛壮壮一伙儿人也消气之后,林初渔回答了宋大饼刚才的话。 “村里现在到处都是人,我也不知道村长去哪里了。” “不过这人好歹也是灾民里的三当家,肯定不能马虎了对待。你先把他丢到咱家空了的猪圈里吧,多找几个人看守好。” “好。”宋大饼点头,又抗起不成人样的独龙离开。 林初渔对着牛壮壮几人吩咐,“等清理完这边的人数,我们记着也收拾一下,回灾民的大队伍里去报信。” “好嘞,婶子。”牛壮壮乐呵呵地点头,将一边的袖子捞起来,屈肘之后露出粗壮肱二头肌,“我办事你放心,竹竿如今都跟在咱们写一边,我们绝对将人都给你们引诱过来。” 有这一次顺利成功的案例,他现在算是信心满满。 …… 又一个时辰之后。 天快蒙蒙亮起。 原本驻扎的营地在靠近锦州城那边,距离桃源村有四五十里远。 但因为今晚上灾民分了三伙人,分别抢劫了三个村子,并且离的距离并不远。 牛壮壮他们和拉拢的竹竿到了十里外,灾民二当家带领队伍抢劫的村子里。 他们到村口时,这队人已经将村里的粮食搜刮完,正在村口那里统计最后所得的粮食数量。 选择反抗的村民死的死,伤的伤,不反抗的村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灾民把自家的粮食抢完。 灾民们不认识上牛壮壮这样的小人物。 但是眼熟经常跟着三当家竹竿混的竹竿。 到了地方后,几个人很快就找到了灾民里的二当家烛雀。 烛雀是个一般身材,面相普通的男人,唯一的特点是眼尾微微向上挑起,所散发出来的如毒蛇一般的阴冷。 竹竿拧着眉头大口喘着粗气,表情慌张地望着他,“二当家,三当家唤我来求救!我们去抢的那个村子人也挺多的,也有一千多人,两边正打的不可开交。你快派些人手去支援二当家!他快撑不住了!” 闻言,坐在牛车上,拿了个大烟杆的烛雀不禁冷笑,“他前几日说大话不是说得挺厉害的吗?怎么现在连一个小村子都拿不下?” “这事办不成了,竟然还想我去救他,他想的可真美。” 闻言,竹竿表现得越发焦急,语气里带着乞求的意味。“二当家,三当家托我告诉你,说他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和你与大当家吵架。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他吧。” “呵,他现在知道错有什么用。不给他点教训,他就长不了记性。”烛雀吸了一口烟,幸灾乐祸地勾起唇角。 前几天因为分配粮食和银钱不均的事,独龙和跟烛雀和越山大吵一架,独龙一气之下说了不少脏话。 烛雀偏生记忆好,到现在都将他骂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现在还生着气。 想着反正独龙又不是他亲兄弟,要是他因为犯错被赶下台才正合他意,到时候他就能提拔更听话的人占独龙的位置。 竹杆见烛雀始终无动于衷,没有要帮忙的意思。 他着急的攥紧了拳头,像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二当家的还说,你和大当家的要是帮他留住了面子,他在那个村子搜到的八成粮食分给你和大当家的!” “只要稍微再多带几百个人,咱们就能打过那村子里的人!” 八成粮食? 烛雀抬起眸子,有些心动。 “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吗?”烛雀凝视竹杆,想要将他看透似的,眸色冷冽。 幸好竹杆是个机灵的,才不至于轻易暴露真实的想法。 他低着头,只顾着猛的点头,“嗯嗯,不止是我,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三当家的这次是真的有悔改之心。” “你要是不信,可以问问他们。” 竹竿指的“他们”,是一同过来的牛壮壮。 “对,我当时都听到了。” “我也听到了。” “二当家你行行好,救救咱们吧。咱几个兄弟还在那村里,再这样打下去不知道得受多重的伤。” 牛壮壮几个随声附和,说的都是正宗的禹州城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