灪林初渔拿着火把出去的时候,宋大饼已经把贼人给抓住了。 火光的照映之下,是赵赖狗那张面目丑陋的脸。 他左边的一条腿的脚底被墙边设下的陷阱贯穿,腿上也被旺财咬得鲜血淋淋,疼得表情狰狞。 见着旺财还对着他狂吠,他坐在地上,惊恐地挥舞他的双臂,大叫道,“死畜生,不要过来!再过来老子打死你!啊啊啊……” 宋大饼把锄头抵在他的脖子上后他才老实。 看到林初渔过来,赵赖狗紧紧盯着她,眸子里充斥了警惕之色,肌肉紧张,仿佛她比咬伤他腿的狗还要可怕。 “老熟人啊,现在当贼来了?”林初渔冷笑。 她对这个扰了他清梦的家伙十分不爽。 不远处,两个人影急匆匆赶来。 是李大婶夫妇。 “这么快就抓到小偷啦?” 李大婶家就在林初渔家隔壁,听到宋大饼大喊抓贼的消息之后是最先听到,也是最先赶过来的村民。 看到是赵赖狗后,李大婶嘲讽道,“你这狗东西,一看就贼眉鼠眼的,果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接着,又有村民紧接着赶过来。 这阵子,附近几个村子里总有贼子盗窃,搅得大家都不得安宁,村里的人都恨透了这种贼子。 他们议论纷纷,正在讨论该如何处理他,是交给官府处置还是众人一起处置了他去。 听到有人提议宰了他的双手,赵赖狗嘴硬着说道,“我可不是来偷东西的!” “我只是听说林氏有了钱,来要回她欠我的银子。” 说着,他还把林初渔之前写的借条拿了出来,向众人展示的同时也在得意说道,“看吧,我来这里是有原因的!” “我有俩兄弟他们可是在村口等我把钱要回去,你们要是敢私自对我动刑,他们一定会帮我报官的!” 见他还在狡辩,甚至言语中还有些威胁的意味,林初渔目光渐冷。 李大婶听不下去,直接将唾沫吐在他的脸上,“我信你个大头鬼,谁家要债需要大半夜的来?你真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是傻子吗?” “村子那边催着我交粮税,我可不得连夜过来催她还钱?”赵赖狗昂头说道。 很明显,他很满意自己的这套说辞。 他一听说林初渔赚了几十两银子,就有来偷窃的想法。 为了防止万一,这理由也是他提前想了半天的借口,完全合情合理。 宋大饼气急了,“我明明亲眼看到你从我家院子里翻墙出去的!你不打招呼直接进我家院子,可不就是想来偷东西吗?” “你记错了吧,明明你家院门忘记了关,是敞开的。不信大家伙现在去看看,他家门是不是开着的。” “我在门口叫了几声,你们都没人理我,我才进去的。”赵赖狗继续说着。 “刚进去你家狗就咬我,我难道不跑,等着被它咬吗?” 反正他身上还什么东西都没偷着,又没其他人替林氏家人作证,赵赖狗心中有那个信心,黑的他都能说成白的。 他是翻墙进出的林氏家院子,但她家里人出门追他,现在院门肯定是开着的。 “啧啧,赵赖狗竟然和林氏一样不要脸。” “完了完了,林氏好像要吃瘪了。” 村里人有人在幸灾乐祸。 对他们而言,赵赖狗和林氏都不是好东西。 不管是那边吃亏,都是他们乐意见着的。 “明明……” 宋大饼还想和他争论,但林初渔拉住了他。 因为,林初渔发现王大娘一家子赶来了。 她家遭过盗贼的祸害,听到抓到盗贼的消息当即就激动地赶了过来,就期待着抓到的盗贼是偷她家粮食的那个,她好把粮食要回来。 因为着急跑来,他们来时还在大口喘气。 “王大娘,这是我家抓到的盗贼,明明偷摸进我家院子里还死不承认。你看看像不像偷你家粮食的那个。”林初渔对着王大娘说道。 王大娘望着赵赖狗打量半晌,“是有点像。” 但是她只瞧见过盗贼留下的一个远远的模糊背影,所以语气还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不过她家经了那么一遭事,现在对盗贼的恨比谁都深,恨不得所有的盗贼都去死。 “死婆娘,你不要冤枉我。”赵赖狗脸色阴沉。 林初渔眸色闪烁,“王大娘,你可要好好认认。” “如果真的是他,那你家被偷的粮食或许便能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