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屋子里传出宋翠烟的哭声和道歉声。 在外面的宋大饼他们,纷纷无奈摇头。 他们就知道,娘早晚还是会收拾一顿宋翠烟。 他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祈祷娘下手轻点,别把宋翠烟身子骨又给打坏了。 林初渔过了好一会儿,才从屋子里出来。 她出门时,见其他人的视线里都带着惧意,不敢看她。 猜到缘由,她心中想着。 算了算了,误会就误会呗。 懒得解释。 她走到灶房里,见大锅里煮了粥,上面放了个竹子做的蒸笼,馒头也都放了进去,雾腾腾的蒸汽透过锅盖的缝隙,一个劲往外冒。 有了粥有了馒头,林初渔觉得差点配菜,想了想还是提着筐子出门一趟。 在外面将空间里的土豆放在筐里,等了一会儿才回去。 见到林初渔又提了一大筐的大土豆回来,在院子里砌烧窑的宋大饼心中生出了自豪感。 看来他种的土豆都长成了,娘每次挖回来的个头都大,村里其他家种的土豆肯定都没他种的好。 宋大饼还没得意多久,稍微不注意,他刚堆好的窑就垮了。 他皱起眉。 咋以前见爹砌泥窑就那么容易,他捣鼓了半天也还没成?要不去等会儿去问问祖父?爹的活儿就是跟祖父学的。 林初渔洗了土豆,想给土豆削皮,但发现家里只有把大菜刀,削皮一点都不好使。 这时候,她特别想念现代的削皮神器。 “娘,这活儿还是我来吧。”宋粟粟似乎看懂了她的想法,接过了菜刀,流利地削皮。 林初渔心中暗暗表示佩服。 她到了一旁磨香料。 有一小部分从地上捡起来的花椒原本就晒干了,能磨成粉。 还有从药铺里抓的香料,她选了几种加起来,也可以做个五香粉。 宋小龙原本守在灶台边,但闻到了林初渔那边磨药材的香味,便走到了她那边蹲着,小心翼翼地观察起林初渔的动作。 林初渔眯眼笑了笑。 这个小吃货。 很快,她就把花椒粉和五香粉磨好,找了两个小碗装上。 这些完,家里的饭也好了。 宋粟粟手巧,厨艺也好,做的馒头又泡又软,白花花的老年馒头摆在桌子上,不禁令人垂涎三尺。 “娘,可以开饭了。” “等一下,你把土豆切成丝,再做个菜呢。”林初渔说道。 “行。”宋粟粟点头。 家里只有一个灶台,不能同时煮饭和做菜,林初渔觉得有些不方便,等过段时间有条件了,她一定得再加个灶台,加口大锅。 宋粟粟把锅里的白米粥都盛出来,洗锅后切土豆。 粥很稀,基本全是奶白色的米汤,面上还浮了一层米油。 “哒哒哒哒”的声音落下。 土豆在宋粟粟的手中的菜刀之下,变成细长的丝。 在锅里倒了点菜油,又把土豆丝放入锅里,很快便有了香味,宋粟粟抓了一小撮盐放进去,这基本就是村子里人炒菜的全部过程。 这时,林初渔也放了一小撮花椒粉和五香粉进锅里。 宋粟粟皱着眉头,翻炒土豆丝。 她不知道林初渔放了些什么进去。 要是坏了味道,那也只能忍着。 林初渔是家里地位最高的娘。 就是往里面搁的是粪水,她也不能阻止。 太阳慢慢落下。 当夜色降临时,饭菜总算都做好了。 一家子坐在桌子前,每个人面前都有白米粥,大白馒头,桌子中间一盘香喷喷的土豆丝。 这待遇,简直跟过年似的。 林初渔一口土豆丝一口馒头,再喝口热粥,嘴里总算是有滋有味的,这才感觉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林初渔穿过来才饿了几天,但家里其他的崽子都常年饿肚子,这时候吃起饭来,跟小猪抢食似的。 特别是宋大饼,咕噜咕噜便是一碗粥下肚,连续喝了好几大碗。 林初渔严重怀疑,宋大饼要不是忌惮着她,估计他一个人,便能把一大锅的粥都喝得干干净净。 三两下,一大碗的土豆丝便被夹得干干净净。 林初渔才吃了两口,就瞧见那碗都空了,只有宋小龙碗中的大馒头里还夹了一点。 宋大饼一个劲地再夸赞。 “这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