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触碰到日思夜想的唇片那一刻,李雯静猛的推开祁斯。 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别开头。 “我们,我们怎么下山?” 祁斯终于看清自己的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李雯静,你怕什么?” 李雯静甩开他,向洞口走去,头都不回,“我休息好了,我们走,你好跟上头交差,我,我应该会死刑吧。” “到时候,你一定帮我申请盖住脸,安乐死。” 祁斯看着她的背影,后槽牙咬的咯嘣响,他三步并两步把李雯静扯进怀里。 “我什么时候说要拿你交差,凭什么你把自己后事都交代给我?” “你报仇以后就什么都不顾,什么也不要了吗?包括我?” 李雯静猛的抬头,不敢相信资料里刚正不阿的祁警官会说这话。 他无奈的败下阵,摸着李雯静的头,“你爸临死前,认下所有罪行,而且你手上没有一条人命,顶多算从犯,该负的法律责任还是得负,但也不至于死刑。” “我在外面等你,好不?” 天边破晓,太阳从云层钻出头。 日光通过狭小的山洞口,终于照进里面,撒在李雯静的小腿上。 仅仅是这样,她依然感受到丝丝暖意爬上身体。 她不可思议的惊喜道:“几年啊?” “十年?八年?表现好三五年也有可能。” 李雯静故意拖长尾音,“啊?那你快四十啦,到时候还行不行呀。” 祁斯感觉男人的威严受到挑衅,“行不行?你要不要试试?” 压抑多年的心结解开,李雯静笑中多了几分真挚可爱,“好啊,祁警官。” 祁斯反而被她调戏的脸红了,摸着她的脑袋,哼道:“等着,小匪头子。” 他在李雯静额头深深地印下一吻,像郑重的承诺,亦或是终身的烙印。 天大亮,二人才离开山洞下山。 本以为那帮人一宿无果会离开,没想到半山腰就撞上了。 几十个手握砍刀,枪支的西装男人,好像等候多时一样。 为首的人一身长衫,手盘核桃,身材肥硕满面油光,“祁老板李老板,好久不见。” “是你!” 李雯静没想到,追杀她的居然是这个漏网之鱼。 她最近查到一所以买卖幼儿供富商享乐的孤儿院,眼前的人,正是孤儿院院长的亲弟弟。 郑放。 这次鸿门宴,她邀请了郑放和他哥十几次都不来,没找到他们居然憋了个大招。 郑放不知道祁斯身份,只以为他们是暗所头头。 “李老板,我也不是特别想你死,毕竟那么大的暗所,每年金钱来往,我们也受益是不是?不过,你手里有我们忌惮的东西,拿出来,我放过你成不?” 他长相酷似猪八戒,肥头大耳。 说话时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李雯静。 祁斯整个人挡在李雯静前面,回道:“郑老板说什么?我们怎么听不懂?” “祁老板,明人不说暗话,孤儿院买卖孩子的证据,交出来。” “什么证据?” 祁斯是真不知道,李雯静拉着他,一五一十的说了,本来打算死之前把孤儿院平了,谁知道他们怎么发现的。 听到湖南省最大的慈善孤儿院,受整个省会接济下,居然借领养买卖幼童给富商享乐,祁斯拳头都硬了。 那院长更是禽兽不如,那些还是孩子啊! 但此时不是惹怒郑放的时候,他转而笑道:“这点事,郑老板放心,我们回去就把东西交给你,可以吗?” 郑放自然不傻,“你们一个回去取东西,一个做人质。” “郑老板,做生意呢,讲究最基本的彼此信任,你如果不信我们,大不了拿我们俩的命,就看你们郑家陪不陪葬。” 祁斯搂着李雯静,面上云淡风轻,运筹帷幄,实则心里慌得一批。 他们根本没留后手,哪里知道郑家会突然发难,只希望郑放没有拿到太多的信息。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郑放不敢赌。 傻子都不会拿自己家族抵两条人命。 最后咬牙道:“最好是,否则我能挑你暗所一次,就有第二次。” 祁斯面具下的紧绷的脸一松,自信的勾唇道:“会给你第二次机会?” 闻言,郑放脸色一黑。 祁斯大笑,“郑老板,开个玩笑,你们郑家我们还是忌惮的,否则费心拿那证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