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仙?我没看错吧。”宛宛惊道。 裴念点了点头,“你没看错,确实是狐仙。” “不是吧,狐仙何等高贵,修炼到如今,少说万年修为,怎么会看上……这小子?” 宛宛多多少少透过五官能看得出赵祁并无大志,只是万万千千平凡人中的一位。 她不明白已经位列狐仙,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修成正果,怎么会和男人纠缠,也太想不开了。 “你看看赵祁的眉宇间,是不是有一丝刻意的退避挣扎?” 宛宛细看,发现真如裴念所说,赵祁是不愿意的。 “可是白天他明明要死要活啊。” “他是被狐骚迷了心智,但还有救。” 眼看着那狐仙已经脱光,裴念知道不能再等,两指竖起,念念有词:“清神符,燃!” 狐仙正要跨坐在赵祁身上,只见他浑身发出金光,烫的她连忙离开。 狐仙媚然天成的脸上闪过愠怒,“何人坏老娘好事?” 宛宛带着裴念划过半空,平稳落地。 她一身灰蓝长袍,长发随意挽成丸子,碎发零星遮住光洁的额头,负手而立。 “是我。” 狐仙看着眼前白嫩的女孩,不过六七岁的年纪,却仙风道骨,隐隐让她感觉有股压迫之意。 “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又是谁?” 她竟不想跟一个孩子撕破脸,披上薄纱,耐心道:“白髯。” 赵祁眉头紧皱,闷哼一声,猛然睁眼。 他衣襟半开,骨瘦如柴的胸膛裸露。 惊醒拢着衣服,连连后退。 “你,你。” “赵郎,我是你的髯髯啊。” 她娇滴滴的上前,被裴念携赤骨用剑背打回。 “老实点,不想仙根被剔的话。” 听到剔仙根,白髯心下一紧,防备退后,“你到底是谁。” “万万年前,旁人称我玄门小霸王。” “你是……那个剔我奶奶仙骨的,裴念?” 裴念挑了挑眉,她的名声这么响亮吗? 而且她剔过狐狸仙骨吗? 记不住了。 仇家见面,分外眼红。 当年如果不是裴念剔狐仙奶奶仙骨,它就是妥妥的地仙三代,何必修炼万年,才一只脚跨进地仙列? 看着变成六岁娃娃的裴念,她狐眼目光流转,直接露出狐爪向裴念抓来。 宛宛拉着裴念退后,运起妖力打她。 她弓着身子,一把抓住白髯手腕,身后出现一道巨大蛇影。 “上古巴蛇妖?” 白髯想逃,为时已晚,直接被化尾的宛宛死死缠住,越绞越紧。 她们就是天敌,白髯不能动弹半分,识时务者为俊杰,马上求饶,“痛痛痛,你轻点啊,别绞我啦。” 裴念踱步上前,赤骨剑划过白髯仙骨,活像她们两个女土匪绑架良家女一样。 “说吧,什么目的。” 白髯从小狐狸就被娇惯着,哪里有什么大本事,一身仙法也都是爹妈给的,遇见这阵仗只有哭的份,“我跟赵郎是前世姻缘,他当时救了下山玩耍被猎狐夹住的我,彼时我还不会化形,疼的只知道哭。” “是赵郎救了我,可他已有妻室,我化作人形,强当了他妾室,他却一辈子都未宠幸过我。” “直到他临死叫了我小狐狸痴儿,我才知道他认得我,不过不爱我。” “我不甘心啊,寻了几世才找到他。你们看,他现在是爱我的。” 裴念和宛宛对视一眼,原来这就是娇养偏执大小姐不服输,追了两世来强制爱了。 赵祁这才回神,惊恐道:“你胡说,我不认识你,我的心里只有我未婚妻一人,我求你放过我吧!” 他这阵子夜夜被缠,每次醒来都觉得对不起他未婚妻。 他不干净了! 想着,赵祁捂着脸呜呜哭。 “哭什么哭,不许哭,再哭我就亲你。” 白髯露出狐狸爪子,凶神恶煞的威胁赵祁。 赵祁真就被吓得把眼泪憋了回去。 裴念扶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以为有一场恶仗要打,没想到是来哄狐狸来了。 宛宛绞紧白髯,凶道:“闭嘴。”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白髯再不服只有悻悻闭嘴。 裴念走到她面前,语重心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