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之就这么半跪在床边,眉眼温柔的静静守着她。 他只是一个暗卫,这么美好的殿下,他有什么资格肖想呢? 摸了摸胸口,拿出那张锦帛静静看着。 “殿下,你永远都是卑职的殿下。”木之又默默的收回了那张锦帛。 这么多年来,他都是依靠这张锦帛活下去的。 这一夜南汐睡的并不安稳,总是因为冷被冻醒。 晨光熹微。 南汐微微睁开眼,感觉自己身上不是那么冷了,双手也有了活人的温度。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怎么会被木之抱着睡的? 木之坐在床头,怀中紧紧抱着她,在她身上还包裹着两床厚厚的大棉被。 木之倚靠在床头已经睡着,白皙的脸庞,恰到好处的下颚线像是上天专门精心雕琢过,长长的睫毛垂下落下淡淡剪影,高挺的鼻梁如山黛,他的唇瓣竟然像是抹了口脂,红的十分诱人。 他睡着的时候美的像天使。 这样一个美男子,竟然是她的侍卫,这真是有些暴殄天物。 木之察觉到了一道火辣的视线,睁开眼就对上南汐那双金色的瞳眸。 在她的眸子里是他的影子。 木之心中一热,殿下的眼中有他呢。 想起什么,温柔的把南汐放在床上,单膝跪地,“卑职逾越了,卑职知罪,请殿下责罚!” 南汐坐在床上轻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她刚才竟然又花痴了。 “不是你的错,我知道是昨晚我太冷你才会这么做的,起来吧。”南汐也有些不自在。 昨晚发生什么,她大概还记得点,好像是她觉得冷,就下意识的寻找暖源,结果就抓住了跪在床边的木之。 他身上真的很暖,让她贪恋他身上的温度。 “是卑职有罪,以后卑职不会了。”木之起身道。 想起昨晚殿下需要他的时候,他心中很高兴。 又想到两人的身份,他只能把这份妄想压在心底。 “我不会怪你,我饿了。”南汐撒娇道。 要是再不岔开话题,这一根筋的家伙非得请罪到底不可。 木之温柔一笑,“卑职这就去做。”脚步轻快的就离开了房间。 看到南汐精神好了许多,木之心中也跟着一松。 只不过那些人?还真是该死呢! 木之出去了,房间里又变的安静了下来。 南汐拿出医经看着,想从里面找到解开极寒剥宫丹的解药。 看了许久,只有零星记载这种丹药的介绍外,并没有这种丹药的解药。 南汐扔下医经头疼的倚靠在床头。 想到这辈子自己很有可能做不了母亲,双手紧紧攥着被角,指节泛白。 “好!很好!好得很!简直是太好了!”南汐眼眶泛红,倔强的忍着泪水不让流下。 泪水是最没用的东西。 金色的瞳眸里全是恨意。 在以前她跟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失败的爱情她不想轻易触碰,也不想轻易结婚生子。 可这不代表她不想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她还想着,等哪天她累了,就想找个她看得上的男子生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她会陪着孩子走遍天下,看遍世界的风土人情,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 “殿下,你放手!”木之已经站在床边许久了,看着她紧紧抓着被角的手已经沁出血。 木之心疼的掰开她的手,拿出药粉帮她上药。 看到这样的殿下,他只想着把那些人杀了。 “木之,我要那些害我的人死,可以吗?” 南汐抓着木之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入他的肉里。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脆弱的模样惹人怜爱。 她恨!母亲被他们害死还不够,还要让她这一辈子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利,那些人该死! 木之满眼心疼的望着她,手臂上的疼痛毫无所觉,这样的殿下让他心疼的窒息。 木之单膝跪地,“殿下,任何伤害殿下的人卑职一个都不放过。” “好!等雪灾过去,我们就回去!”南汐咬牙。 最终眼角还是落下一滴泪。 木之的心跟着一颤,抬手擦掉那滴让他心疼的眼泪,“好!无论殿下以后要做什么,卑职都跟着,永远都跟着!” 南汐狠狠擦掉眼中的泪水,“好!我信你!”说着端起白粥一口一口喝下,又端起一旁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