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还要为自己的爱徒做最后一点贡献。 然而,此时他那个爱徒还被别的事情绊住脚了。 半个小时过后,黎老招呼着南枝坐在院子的凉亭里,洗了洗手,给她沏了一杯茶。 南枝有些不好意思,要代替沏茶,但黎老却说,“你们年轻人啊,耐心有限,像茶这种东西,表面着急或者心里着急,都是品尝不到它原本的香气的。” 像是话里有话,可黎老满脸写的都是云淡风轻。 “南枝,你觉得我能治好你弟弟的病吗?”黎老将一杯递了过去。 她谦卑接过,眼神笃定,“肯定能的,黎老先生,我相信您。” 黎老笑道:“看病这件事,信任是最重要的一部分,你懂我这个意思吗?” 她愣了,因为她感觉黎老问的不是表面意思。 见她怔着,黎老又接着说,“我治不好你弟弟的病。” 南枝瞬间站起身来,甚至手中的茶水还洒了些许。 “你看,我就说,你们年轻人缺少耐心吧?”黎老满眼没有怪罪的意思,反而充满宠溺。 因为闻野早就知晓黎老想要做什么,所以这时候也没有过来替南枝解围,而是让她自己一点点听完。 “没错,怀山的走阴针法是我传授给他的,当初他和梨初都是我最得意的底子,但是走阴针法只能传授一人,最后我就选了怀山,因为怀山身上灵性及骨子里的善念是中医里比较难得的,作为医者,必须心怀天下。” “呵呵呵,这话在当下的社会形势下,你们年轻人听起来或许会觉得滑稽可笑,但在我们那个年代,这是永远不变的信仰,至今仍旧也是。” 黎老说了很多,南枝再次缓缓坐下,迫使自己耐心听完。 “南枝啊,怀山的走阴针法学的不全,有一部分我没有教他,所以他对于你弟的这个病情迟迟不敢下手,也是因为当年在梨初身上试验出了问题,困扰了他这么多年。”黎老言语中多了几分严肃,“但这次,我会先行给你弟弟下针,到了怀山擅长的地方再由他接手,这样就能完全提高你弟弟痊愈的概率,也能让怀山在这次经验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