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其实南枝也是寒暄,没有想到陆怀山会答应的,毕竟在她了解中的陆怀山,是不会在这种环境下吃东西的。 “那好,你坐下等着,我帮你盛。” 南枝到厨房里用小碗盛了一碗热乎乎的小炖肉,放到了陆怀山面前。 今天的陆怀山就像是神邸下凡,昏黄的灯光照射,他鼻梁的金丝眼镜框能清晰地倒映出南枝的身影。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南枝内心竟觉得一阵满足。 这段时间相处以来,他们之间可能多多少少带一点亲情味道在的吧? “这么花痴地看着我?”陆怀山没有抬头。 南枝回过神来,“这你都能看得到?” “你口水就差流到我碗里了。” “瞎说。”南枝起身给他倒了杯水,“这两天应该没有好好吃饭吧?” 陆怀山刚要张口回答,外面就响起一阵鞭炮声,紧接着半空中燃起了烟花,绚烂又美丽,令人忍不住向往。 他们两个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这一炮接一炮的烟花,二人都陷入沉思。 或许是各怀心理,或许是各有心事。 过了一会,烟花停下。 南枝先回过神来的,“这明晚才是除夕,今天晚上就这么多放烟花的了。” “南枝,爷爷的死和你,和那场闹剧没有任何关系。” 陆怀山突如其来的解释显得有些不着边际。 南枝愣住了,她不知道怎么接话。 “从我第一次带你回陆家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的身体状况撑不过这个年,各器官因为年岁衰老的厉害,即使这几年我不断地给他换方子,滋补温养,可也挡不住他还是会变老,所以他是寿终正寝。” 南枝低着头,抿了抿嘴唇,“我知道,爷爷是因为年纪大了,而你当初选择和我合作,也是想让他老人家在最后时光能够高兴一些。” “我难过的是,我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猛地抬起头来,一脸坦然,“如果陆医生现在想要解除协议的话,我也绝对不会纠缠,违约金我一分不要,之前预支的酬劳我会在三年内还清!” 她的坦然并没有换来陆怀山的轻松,反而是皱紧了眉头。 陆怀山放下筷子,声音更加的沉,“你的理解能力不适合做幼儿园教师,倒更适合从幼儿园开始就学!” 南枝懵了,怎么这人说翻脸就翻脸? 上一秒还好好吃饭,下一秒这就摔筷子了?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陆怀山已经拿着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只剩她一个人坐在外屋发懵。 但外屋这门关上还没三秒,陆怀山就又折返回来,冷着一张脸,“现在不走,你是想一会一个人走回城里吗?” “哦,我去拿包!” 砰—— 房门再次被摔上。 南枝拿着包紧随其后,就觉得他这情绪来得莫名其妙。 回去的路上车内一片沉寂,谁都没有再说话。 更是因为陆怀山这不知名的怒火,南枝也没敢再放音乐缓解氛围。 直到回了凯旋宫,陆怀山将车子停在大门口,丝毫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南枝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刚一下车,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车子就扬长而去。 “真是!”南枝一脸无语,“差一点门都没关上!” 算了,她只能想,陆家最近发生了这样的事,可能陆怀山就是心情不好的,一点就着吧! 从凯旋宫出来之后,陆怀山直接回了他的御州别墅。 别墅里,只有三楼亮着一盏灯。 他刚毅上楼,齐不幕赶紧哭爹喊娘地抱怨,“哎呦喂,我的亲师父,这是年底,年底啊!” “别的小朋友都在喝酒聚会打扑克,我却还要在这煮半宿的药浴,扎针!” 句句不提苦,句句都是苦。 陆怀山心情本来就不爽,见齐不幕这么抱怨,直接将手中的公文包用力扔在沙发上。 齐不幕见状不好,倒吸一口冷气,赶紧闭上了嘴。 乖乖地转身去准备一次性长针,还有酒精消毒用到的东西。 早干完,早收工,别往枪口上撞,就是今晚的格言。 半晌,陆怀山在落地窗前坐着,看着窗外零零散散的烟花,却觉得怎么都不如刚刚在那个窘迫的小平房里看到的美。 齐不幕也将药浴准备好,走过来恭恭敬敬地对陆怀山鞠了个躬,“敬爱的师父,药浴已经为您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