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回手又要给他一巴掌,但这一次姜明绪早有防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吱吱,看在你跟我五年的份上,如果你现在知错就改,及时回头,我想我也会顾及咱们相恋一场的情分。” “我呸!”南枝毫不客气,“姜明绪,家里没有镜子总有尿吧?当初是我眼瞎,没看出来你是个什么牛鬼蛇神,现在我绝不会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这次是姜明绪用力推开她,她被推得猝不及防,脚下踉跄几步,险些摔在地上。 “南枝,有你回头跪着求我的时候!” 说完,姜明绪转身上了车,车子也急速消失在这条安静的路上。 南枝也只好迅速离开,再次回到和苏溪租住的公寓。 苏溪听闻她的遭遇,说什么都非要找姜明绪算账不行,她费了半天劲才拦下。 “不是我说你,吱吱,你也太糊涂了,为了你弟,这样牺牲自己,值得吗?” 南枝长叹一声,“如果没有姜明绪这五年做的这些事,或许我也不会这样,我表面不说,我妈表面也不说,可现在我最亲的两个人,一个是当年为了送我高考而终身瘫痪,另一个是因为我识人不清,害得他病情加重,无法医治。目前就只有陆怀山这一条路可以试,试好了就能彻底治好小堃的病,让他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如果你是我,你怎么选?” 苏溪语塞,这确实是让人难以抉择的难题。 “那你妈那边呢?你回去了吗?” 南枝无奈摇头,“我先冷静一下再回去,我怕我忍不住会发疯。” 苏溪见南枝脸色难看,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你该不会生病……妈呀,怎么这么烫?” 南枝也是感觉浑身轻飘飘的,身上一阵阵发冷,可能因为昨晚泡过海水又吹了冷风的缘故。 但这些她没有跟苏溪说。 “可能着凉了,你帮我冲杯感冒药吧!” “好,你等着!” 喝过药,南枝浅浅眯了一会,下午就去找了陈玉秀。 陈玉秀似乎也知道自己闯了祸,见到南枝回来眼神四处闪躲。 “小堃呢?”或许是发烧的缘故,她声音很是无力。 “在……在屋里呢!” “妈,我们去你卧室聊聊吧!”南枝推着陈玉秀的轮椅,朝卧室方向走。 陈玉秀表面没说什么,内心却是慌的一批。 直到房门被关上,她才悔恨万分地先开口道:“吱吱,我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如果我知道的话,怎么也不会断了小堃的活路啊!” 南枝面无表情,语气淡漠,“你不知道?从我们第一次单独带小堃去看病时医生就说了,他是因为吃了姜明绪买的药,所以病情才变得这么严重,甚至已经到了无法医治的地步。你不但一句话都听不进去,还一次次给姜明绪打电话,给害了你儿子,坑了你女儿的渣男打电话,你以为他有良知是吗?你以为他是大善人,能摒弃被毁到家破人亡的前嫌,和你真心实意做家人的吗?” 陈玉秀始终低着头不说话,这一次确实是她害了南堃。 “以前我们不知道,没关系,我们认了。可现在呢?你明知道那是一头随时能将我们全家吃得骨头都不剩的猛兽,你还巴巴给人送上门去!” 南枝越说情绪越激动,天知道她为了给南堃治病付出了多少。 如果单单想要报复姜明绪,她没必要搭上自己。 虽然她也不讨厌陆怀山。 “找我来的不是小绪,是向家大小姐!”陈玉秀强词夺理。 南枝真是无语极了,她失控怒吼道:“这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他们是一家人啊!向绾柔肚子里怀的是姜明绪的孩子,还是在我和姜明绪交往阶段怀上的。妈,你怎么就这么拎不清呢?” 陈玉秀被吼哭了,从小到大,南枝从来没有跟她这样说过话。 “你现在话倒是说得轻巧,这都多少天了,你整天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压根就没把你弟的事放在心上,我能不着急吗?”陈玉秀哭诉道:“如果不是你,我的双腿也不会瘫痪,现在有什么事更用不着非得靠你。而且,小堃变成现在这样,归根结底还不是你的错吗?如果当初不是你非要信任姜家的人呢!” 南枝背过身,用手挡住脸,好像这样就能隔开那些刺耳的言语。 原来在陈玉秀的心里,对她一直都是埋怨。 现在明明是三伏天,可她却感到脊背一阵发凉,透心的凉。 她仰了仰头,把那不值钱的泪水硬逼回去,然后才一脸淡定地转身看向陈玉秀,“是,你这两条腿确实因为当年送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