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盛怒的死人脸,何亚娇哆哆嗦嗦,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男人愤怒的甩了她两巴掌,一把扯了她的头发,吼叫着问:“我儿子呢!” 何亚娇头发扯着头皮,被迫昂头,痛苦的道:“小伟还不知道你死了,何广达让我稳住小伟,小伟每次打电话,我都说你在忙,然后用你的手机和他聊几句。” “草拟吗!”男人又给何亚娇一巴掌,但心里松一口气,起码他儿子还平安。 不过,这口气松完,一想到自己的公司现在成了别人的家业,怒火又蹿起来。 “你和何广达搞到一起去了?”男人怒问。 不然,何广达疯了要让她当总裁。 原本他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结果何亚娇却摇头,“他看不上我,我以前黑历史他知道。” 男人一只死鬼真是差点气的活了! 何广达看不上,他却为了何亚娇和原配离婚把原配气死了? 愤怒让他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硬是缓了好一下,男人才堪堪恢复一点点理智,“那他为什么让你当总裁?” 何亚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懂,开会我也听不懂他们说什么,都是何广达在做决定。” 男人一下恍然大悟。 何广达这狗东西,是要趁着他死亡消息传开之前,借住何亚娇上位当总裁这个机会,想要把权利都握在自己的手里呢! 等到他儿子得知他的死讯再回来,只怕到时候公司已经夺不回去了。 男人一把将何亚娇推开,拽了一下领带,转头就要去找何广达那孙子。 却发现自己根本走不出何亚娇的房间。 他是能托梦,可好像那位姜小姐给他画了限定,他只能在这个区域里活动,离不开出不去。 男人愤怒狂躁焦灼的来回徘徊片刻,忽然想起姜宁宁的吩咐,他说:“何广达那符纸从哪来的?” 何亚娇摇头,“我不知道。” 男人抄起旁边的东西就砸她,“不知道?不知道你特么的不知道去问?现在就去问,去给我问!” 何亚娇下意识去拿手机。 一个激灵。 睁开了眼。 昏暗的屋里只有外面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 哪有什么男人。 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头发,也没有被拽过的痕迹,脸也没有被打的那种疼。 刚刚…… 是做梦? 可那梦太逼真了太可怕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坐起来。 正平静情绪准备去接杯水喝了,压压惊。 转头看到床头处的地板上,有一片香灰。 香灰上有脚印。 男人的脚印,一双脚。 何亚娇登时惨白着脸嗖的将腿收回,缩在床上一声尖叫。 她的叫声很快惊动了楼下的阿姨,阿姨窸窸窣窣过来,开灯,见她满脸冷汗,惊恐苍白的抱膝坐在那里,忙问:“夫人做噩梦了?” 以前男人活着的时候,她是男人包养的小三,阿姨只叫她何小姐。 自从男人去世,她要求阿姨叫她夫人,或者太太。 对上阿姨疑惑的目光,何亚娇问:“伱刚刚听见什么动静了吗?” “就听见夫人刚刚忽然叫了一声。” 何亚娇指了床头地板处的香灰,“我们家什么时候有这個?” 阿姨疑惑着去看,却什么都没看到,“这里有什么?夫人是觉得地板不干净吗?那我现在再擦一下?” 何亚娇本来就害怕,她这么一说,何亚娇差点吓得尿了。 想要问一句你难道看不见地上的香灰和脚印吗? 但话到嘴边,又放弃。 问什么问,明显,阿姨是看不到的。 只有她能看到。 刚刚,男人就是来找她了。 何亚娇心虚,不想被发现端倪,摆摆手,“你出去吧,不用关灯。” 等阿姨一走,何亚娇一把抓起手机。 她记得男人临走之前问她何广达的符纸从哪搞来的。 男人要找那个害死他的符纸。 她要是不搞到,那死鬼怕是会一直缠着她。 哆哆嗦嗦,何亚娇直接给何广达打电话。 铃声响了好久,何广达才接通,声音带着睡眠被扰的烦躁,问:“什么事?” 何亚娇开门见山,“你上次给我的符纸,是从哪请来的,我也想要弄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