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 那位传说中的柳姑娘几乎如一阵风一样冲到姜宁宁跟前。 扑通就给她跪下。 “求你,成全我和傅哥哥吧,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我不是来破坏你们的感情的,我只是来加入你们的。” 姜宁宁一腔的震惊都被这句话给冲散了不少。 你琼姨十级? 姜宁宁一手抱着紫檀木匣子,一手提着那把剑,垂眼去看这位柳姑娘。 明明没有见过面。 她可以确定,她在之前那个世界,绝对没有见过这张脸。 但是目光对上的一瞬,她却觉得熟悉。 很熟悉。 在哪里见过。 并且是最近见过。 哪里? 不且姜宁宁多想,傅深恪已经走到柳姑娘身旁,一把将她扶起来。 柳姑娘身姿柔弱,站都站不稳,只能靠在傅深恪身上。 傅深恪一手半抱着她,看着姜宁宁,“宁宁,我……” 姜宁宁与他对视,“你不是说,去刑部疏通,帮我救我爹?” 吴管家气的直吼,“小姐莫要听他胡言乱语,侯爷和两位少爷就是他做的手脚抓的,他怎么会去救,小姐从悬崖摔下去,就是他做的。” 姜宁宁一挑眉梢。 傅深恪狠狠皱了一下眉。 “宁宁,你什么都有了,你有疼爱你的哥哥姐姐,你有疼爱你的父亲,你是身份高贵的云阳侯府小姐,可柳儿什么都没有,她甚至是罪臣之女。 “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想伤害你,可我不如此的话,柳儿一辈子都是奴籍,你忍心吗!” 姜宁宁直呼无大语。 她是奴籍,关我屁事。 她现在只关心,她手腕的那条红线,到底要如何解决。 傅深恪抱着柳儿,就站在她面前,一脸深情又无奈,“宁宁,你的人生,什么都有了,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柳儿,好吗,你那么善良,你那么爱我,就不能为了我稍微牺牲一点点?” 坐在圆桌前的那位带着围帽的男人,阴沉沉的就笑起来。 “我再说一遍,柳儿想要脱了奴籍,那要云阳侯府上下全部被抓,而不是有漏网之鱼。” 男人说完,他一侧,顶着黄黄那张脸的人便起身。 那人轻蔑的看着姜宁宁,催促傅深恪,“你还等什么,再等下去,我师父可未必有耐心给你办这事儿,你该知道,奴籍可不是那么好脱的。” 他冷笑一声。 “反正现在,人家已经知道你抓了她爹她哥哥,难不成你还想要与她成亲?斩草除根懂不懂。” 傅深恪转头,看向戴着围帽的男人,“就不能通融一下吗?我把她囚禁到我府中偏院,一辈子拘禁也是一样的。” 顶着黄黄那张脸的人就嗤笑,“少讲条件,快点,你要是墨迹,我们现在就把柳儿带走,卖到勾栏中去!” 傅深恪一捏拳,转头推开柳儿就去抓姜宁宁。 “宁宁,只当是我负了你。” “小姐闪开!”吴管家上前就要拉拽姜宁宁。 姜宁宁手腕那条红线,马上就要抵拢了。 来不及了。 行吧。 找不到破解的办法,死之前拉个垫背的。 姜宁宁拔剑就朝傅深恪刺过去。 剑尖刺出,直接对准了傅深恪那张帅脸,她心头所有的怒火都叫嚣着:划烂这张脸。 姜宁宁忽然一愣。 当初她在丧葬店一把掀开那面具男的面具,那面具男一张脸是被毁容了的。 脸上疤痕累累,明显是被刀剑划伤。 姜宁宁一个激灵回神。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种世界? 把她搞到这个世界的幕后主使,目的是什么? 消亡她还是如何。 吞咽一口虚无,姜宁宁天人交接一个瞬间,手腕一转,剑尖一偏,那刺向傅深恪脸的剑便转了方向。 她抬脚就朝傅深恪肩膀踹过去。 只是她在这里,没有巨大的力气,没有脚尖点地纵身而起的本事。 一脚没有踹到傅深恪,反倒自己被傅深恪一把摁了地上。 “宁宁,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命不好吧。” 傅深恪摁着姜宁宁,转头朝那戴着围帽的男人道:“现在可以给柳儿脱籍吗?” 柳儿。 柳儿。 姜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