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学校的我临时拿来用了。” 陆南深走到键盘前,杭司见状提醒他小心。他微微点头,又问键盘手,琴是随便拿的? 键盘手点头,“琴房里配了好几架,我跟学校申请了之后随便拿了一架出来的。” 他自用的搁家放着呢,比学校的要大要重的多,主要用来做做曲子,学校的电子键盘精小简易,大多是用来辅助主乐所以方便携带。 陆南深了解了。 试琴的时候陆南深要大家出去或者捂上耳朵,他自己则重新把耳塞戴好。杭司见他塞耳塞,她的耳朵都跟着疼了,轻声跟他说,“你告诉我怎么试,我来吧。” 陆南深态度很坚决,没让她碰琴,他说,“键盘有问题的几率不大,所以不用担心。” 可即便他这么认为,还是让杭司站得远一些。其他人也没离开这间教室,虽然事情诡异,但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这个时候走出教室大门相当于怂蛋。 陆南深修长的手指搭在键盘上,黑白键挨个弹过。就这么简单的试键动作,大家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这人是相当专业了。手指相当灵活,行云流水且手速极快,哪怕只是最基本的试音,弹出来的感觉都跟寻常琴手不一样。 键盘没问题。 键盘手的冷汗都下来了,见没事,抬手抹了一把额头。 只剩大提琴了。 大提琴手没让陆南深插手,坐在那很肯定地说,“我的琴没被人换琴弦,也没被整体调包,琴没问题。” 态度相当肯定。 陆南深打量着他,与此同时杭司也看向这位大提琴手。她对他多少有点印象,就是在外面劝说白濠的那个人,相对长笛兄和键盘手来说,大提琴手始终很沉稳。 这人看着挺不一样,杭司在想。 而且长相不赖,头发微长,就那么披散着,有股子颓废的帅气,眼神自带忧郁,年龄看着能比白濠他们几个大点。 这类男生会招不少小姑娘喜欢,被他们身上这股子忧郁气质所吸引。 “姜愈。”意外的,陆南深叫出了他的名字。 杭司在旁听得清楚,一愣,这是认识? 姜愈闻言并没惊讶,抬眼看他。两人对视了少许,姜愈说,“我知道你耳力非常,但我这把琴真没问题。” “确定?”陆南深也没惊讶姜愈知道他的情况,就是淡淡问了句。 姜愈点头,“确定。” 陆南深说了声“好”,然后竟也不验他的大提琴了。 白濠见状心有不安,跟姜愈说,“还是验验吧,万一有事呢。” 姜愈微微抬脸,目光从垂下来的刘海中泄露出来,“我说没事就没事,我自己的琴我能听出来。” 白濠的脸色很难看。 - “琴弦能杀人,长笛再高半音就会穿透平常人的耳膜,让人彻底失聪。” 错过晚饭的点,一行四人去学校附近撸了串。许是久别重逢又或者是有方笙在场,总之年柏宵今晚挺豪,烧烤恨不得点一本。 是家老店了,开在学校胡同的深处,被A大的学生称为第二食堂。寻常炒菜味道相当不错,夜宵就是各类烧烤和麻辣小龙虾。店主是个女的,离异带着孩子,为了能让孩子在这座城市得到良好安稳的教育,女老板也是挺拼的。 A大的学生们都亲切叫她白姐,为人亲切爽朗的,大家也都爱光顾她家的生意。年柏宵是初来贵宝地不清楚行情,见着白姐就直接喊了老板娘。白姐笑呵呵说,“我就是老板,不要叫我老板娘。这年头靠谁不如靠自己,这家店是我一手开起来的,跟我那个死鬼前夫没关系。” 结果年柏宵听话就听了“重点”,小声问杭司,“她丈夫死了?怪不得一个人呢,挺可怜。” 杭司也没跟他普及这是夫妻之间的高频词,就说,“臧克家曾经说过,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说的就是白姐的老公。” 白姐的情况经常来这里吃饭的人都知道,眼瞎没找对人,老公天天不务正业,有了孩子之后也是不思进取,白姐一个人当爹又当妈,赚钱是她,家务活是她,带孩子辅导孩子哪怕孩子生病了也是她。成年人的崩溃往往就在一瞬间,终于有一天当她老公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打游戏,脚底下一堆花生壳、瓜子皮的时候白姐爆发了。 她做出了这辈子除了结婚外的又一重大决定:去夫留子。 刚离婚的时候白姐很难,但好在熬过来了。现如今白姐的餐厅如火如荼的,她累是累点,但整个人跟枯木逢春了似的,白姐会笑着跟熟悉的人说,及时跟内耗自己的人说拜拜就是女人最好的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