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这是杭司最直接的想法,所以她拒绝乔渊拒绝得也很干脆。以学业不能耽误为名走不开,又表明法语只是自己业余学来玩玩的,算不得专业。 “乔先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我就不行了,那么大的场合我hold不住,到时候耽误了您的事就不好了。” 杭司客客气气,礼貌又疏离的,还附送了一条提议,“乔先生有需要的话我可以跟您介绍法语专业的学长学姐们,他们随便拎出来一个都没问题。” 乔渊没接她的话,只是微微一笑。 杭司总觉得乔渊这个人很阴郁,哪怕长得帅,哪怕微微一笑时确实迷人,哪怕他举手投足很优雅从容,似乎一切美好都赋予了眼前这个男人。可杭司就总是能从他看似含笑的瞳仁里探出疯批狠绝的东西来。 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敬而远之。 乔渊意外开口,问她喜不喜欢这里。 杭司没说喜不喜欢,只是说,“依山而建的餐厅,很有创意。” 乔渊又问她,“你喜欢山水还是喜欢人文?” 杭司没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许是看出她眼底的警觉,乔渊笑说,“别视我为洪水猛兽,我只想进一步了解你而已。” “我不明白。”杭司直截了当,“乔先生为什么一定要了解我?一见钟情吗?我并不觉得在乔先生身边没有更好更优秀的女人,并且我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您。” 乔渊敛眸,稍许轻声说,“你跟我的一位故人很像。” 故人? 杭司觉得他这个词用得很……很让人费解,她不想跟他深究任何话题,就说,“既然只是像,那毕竟不是,所以乔先生没必要把感情放在替代品身上。” 原本就没打算要吃这顿饭,她想起身离开时,不想乔渊问她,“你需要钱,我正好也能给你提供一次赚佣金的机会,何乐而不为?” 杭司心头隐隐起了风浪,垂眸沉静片刻,再抬眼时已把心头的惊涛骇浪给压下去了。 “乔先生听说过一句话吗,叫山猪吃不了细糠,说的就是我。既然乔先生有心打听了我的情况,那也该清楚我平时做的都是些零散小活,没那么大的野心,赚点零花钱就行。所以乔先生,您的那笔高昂佣金我没能力去赚。” 杭司说完这番话起了身,朝着乔渊微微一欠身,“很抱歉乔先生,我是吃过来的,我最近减肥也不方便吃太多。这里风景美则美矣,但我恐高,所以乔先生带来的美好风光我无福消受,告辞。” 刚想转身,就听乔渊轻描淡写地在她背后落下一句,“这件事不急,你再考虑几天回复我也行。” 杭司没给彼此再行拉扯的机会,跟乔渊说清楚,“这个活我接不了,我的能力我清楚信,所以乔先生另寻他人吧,抱歉。” - 可没过几日,福利院那边就来了电话,问杭司休息了没有,如果有时间的话可以回一趟福利院。 给她打电话的人是福利院的创始人,孩子们都习惯叫她徐妈妈,杭司也是这么叫她。 徐妈妈在电话里挺高兴的,跟杭司说—— “来了个大人物,给福利院捐了一大笔钱,还给院里的孩子们带了不少玩具和书、好吃的还有漂亮衣服,孩子们别提多高兴了,司叔叔长司叔叔短的。” 司叔叔? 杭司表示不认识,徐妈妈诧异,“司先生说是你的朋友,我还想着你能回来跟着大家伙一起感谢感谢人家呢。” 杭司挖空了记忆也不知道个什么司先生,问其全名,徐妈妈表示不清楚,就是以司姓的名义捐款捐物,可能也不愿意声张吧。 “一看就是经商的,身上的气质盖不住。” 徐妈妈看人准,能这么说那就一定是了。 可杭司心头泛起隐隐的不安,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事发生。正好这天她也没课,本打算去打零工就打消了念头,一路转车回了福利院。 福利院地处僻静,算是到了郊区了。这里离镇上的学校倒是不远,所以满足了孩子们上学的需求。 大的孩子们去上学了,小的孩子们就在院子里玩,杭司打远就能听见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等她推门进了院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在院子里的那株老银杏树下。正值初秋的光景,头顶茂密的银杏树正微微泛黄,像是绿意间穿梭了金黄色的带子。 男人身边围了不少孩子,叽叽喳喳地跟他说话,他也不嫌吵不嫌闹的,就垂眸微笑地看着他们。院子的角落里站了两人,是他的手下,远远站着没上前来打扰。 本是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