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绝对是他陆南深自己的事啊。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的事我自己能负责。”陆南深的态度很明确。 年柏宵心说,生死有命没错,但你富贵在天吗?你是富贵在陆门…… 靳严点头,“你大嫂还是很了解你的,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但问题是你现在受伤了,伤你的人还没查到吧?我——” “我自己查。”陆南深轻声打断他的话。 靳严微微一怔。 “我的任何事、任何人都不希望陆门的人插手。”陆南深这次语气更加坚决。 靳严沉默少许,说,“我遣散你大哥的人,是同意你大嫂说的话,可你毕竟是陆门的人,受了伤就是我的事,我有责任要查明白这件事,还有,保护你的安全。” 陆南深哭笑不得,“变相跟踪?” “不是,我的意思是——” “远水解不了近渴。”年柏宵在旁悠哉哉地说了句。 还别说,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很是有文化呢。 靳严转头看着他,没明白他的意思。 年柏宵靠在窗子旁,整个人陷入光影里。他清清嗓子,有点正式登场的意思,“他不喜欢陆门的人跟着,这是事实吧?” 说不了那么长的话,因此他决定分截说。 靳严点头。 “你是陆门的人,就算换成你的人也是陆门的人。”年柏宵咬文嚼字的,“你总不能亲自一直在吧?一定有很多的事要忙。” 靳严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问他,“所以?” 年柏宵就等着他听明白呢,听他这么问,心说,这可真是个大聪明啊。 “所以,我能保护他。” 陆南深闻言竟没惊没愕,甚至都没看他,但嘴角浅浅扬笑。 倒是靳严,向来冷静沉稳的人听了这话后竟愕然了,看着年柏宵一口回绝,“这怎么行?” 眼前这位也是身娇肉贵的主儿,一个陆南深在外面折腾已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他身边还跟着年家的人,一旦有什么闪失,陆门怎么跟年家交代? “怎么不行?特别行。”年柏宵看似挺热情,走上前一屁股坐病床边上,甚至还压了陆南深的腿。 陆南深使个劲才把腿抽出来。 “你看,我闯荡江湖的时间比你家小少爷要长,人情世故样样精通,重要的是我武力值可以啊。”年柏宵呵呵笑,“我大哥放心我在外面,就是因为清楚我能打。” 靳严看着眼前这张青春洋溢的脸,又转眼看了看陆南深。 陆南深一点头,“他能打。” 年柏宵笑眼,“死亡谷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就是因为有我,否则你家小少爷就挂了。” 靳严纳闷,“你?” 年柏宵刚一点头,只觉得后尾巴根被陆南深踹了一下,但晚了,话秃噜出来了—— “当然,我一路披荆斩棘带他出来的。” 就听靳严提出质疑,“据我所知,是位小姑娘带你们出来的。” 年柏宵噎了一下。 靳严还要说什么,陆南深开口,“他说得对,他能打,又不是陆门的人,他在我身边我就没那么大的压力。” 不是陆门的人,他是年家的人啊,我的小少爷。 靳严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这样吧,为了让你们陆门的人放心,也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儿戏,我们约法三章。”年柏宵一字一句咬得别提多清楚了。 靳严一听还有约法三章呢,那可以。 “年小先生请说。” 年柏宵正襟危坐,“我全力负责你们小少爷的安危,你们负责我每年的赛车赞助。” 陆南深:…… 靳严:…… 整个病房里静悄悄。 “怎么了?”年柏宵不解,“保护人要酬劳有错吗?” 要酬劳肯定没错。 靳严又问他,“然后呢?” 年柏宵没理解,什么然后? “年小先生说的不是约法三章吗?还有呢?”靳严问。 年柏宵哦了一声,“没了,我保人,你们出钱,货银两讫。” 陆南深头疼。 靳严:…… 整个病房静悄悄。 年柏宵又是不解,表达得挺清楚且精准的啊。 良久后,靳严试探性说,“年小先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