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喽。 当陆南深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休息室已起了大火,熊熊而来烈烈而生,他为之骄傲的乐团,他的那些将魂颂演奏到极致的乐手们在那场大火里痛苦呻吟、奋力挣扎,像是置身无间地狱不能逃脱。 以至于直到现在,陆南深的心也留在了无间地狱,从没解脱过。 后来警方查了那个U盘,自然是什么线索都没有了。 不是他们听不到,而是在里面的内容播放后设置了自动销毁,可真是什么证据都没留下。 但是那截被篡改的曲子,每个音符都留在陆南深的脑子里。 “就改了一个音吗?”杭司不解地问。 陆南深,“对,就一个音。” 杭司愕然,一部庞大的交响乐曲章,仅仅因为一个音就改变了其气质,这着实叫人惊叹。 年柏宵挺好奇,“改成什么音了?” 杭司也挺想知道。 岂料陆南深摇头,“复刻不出来。” 这话说得让年柏宵和杭司都面面相觑,年柏宵挑眉,“你是音乐天才!” 换言之,还能有你复刻不出来的音符? “这两年我试过所有的乐器和非乐器,只要能出声的东西我都试过,但那个音符就是任何乐器都复刻不出来的。” 他也做过不少骨哨,同样的,无济于事。 甚至说这两年他找到的骨哨吹出来的声音就只是哨子声,很尖锐响亮,很寻常的声音。 杭司听到这儿敛眸想了想,让他们先等一下,她起身回了屋。再出来时手里就多了那把骨哨,搁置桌上,问陆南深,“这枚骨哨你之前也吹过了,是它吗?” “不是,但很接近。”陆南深拿过桌上的骨哨,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两眉之间微微蹙起。 这样的一个陆南深,都美得跟画中仙似的。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哨子的情况吗?” 杭司觉得,他的眼神柔和得就跟鸽子一样。 还是寺庙里下的那种鸽子,眼神纯粹又纯净的,不染丝毫世间浮尘。就这么一个人能惹上谁呢?谁又能那么狠心去伤害如此纯粹的大男孩? 她轻轻点头,说它实际上是一种祭器。 “之前没详细说是怕吓着你。”陆南深将骨哨推到她面前,手指覆在上面,“它的前身应该就是歃血哨,被改动的那个音符就只有真正的歃血哨才能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