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过山头,清凉自在,林清背靠着桑树,脸上有点红润,内心对前面的事耿耿于怀,就想借酒消愁喝个大醉。 林清的心情没人能懂,难道真的是因为杀了师弟?不,可能不是,林清身为大师兄,对于斩妖除魔很坚定,那为什么心情不好? 一次伤心我们叫做感恩,两次伤心我们叫做情谊,可三番五次的难过,这可能就不是感恩与情谊那么简单了,更何况还是宗门的大师兄。 “大师兄,我理解你的心情!” 又道:“魔就是魔,你杀了他就是为民除害,何必这样作践自己?” 有位师弟忍不住抓住林清的衣领就吼,满心的疑惑与不解发泄了出来,对于他而言,大师兄这样的举动是懦弱的,跟那哭丧的妇人没有区别。 林清醉的一踏糊涂,内心的情绪上来了,把这位师弟推倒在地,吼道:“你不懂!我在宗门为的就是第一,可我第一了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把剑锋对向了师弟,我心有不甘,凭什么他们可以斩妖除魔,而我只能在这山头观火?” 林清终于说出了心里话,人在醉酒的时候很容易愤怒,这时所展现的就是真心,我们行走于多个可怕的环境,酒局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可以使人癫狂,亦可使人失去理智,我见过很多醉酒的人,也见过很多癫狂的人。 “师兄,强者自强,我不是不懂。” “我在宗门是师父看着长大的,我却有自己的心思,我是你们的大师兄,却只能在你们面前是顶尖,这并不能展示我的强大,我多么渴望跟他们一样去甘城实践,并肩作战。” 林清的心就像一只待飞的雄鹰,宗门就是他的家,这些师弟就是他的亲兄弟,师父们就是他的亲人,这些年刻苦修炼把剑术练到了极致,却从没有下山去实践过自己的本事,只能强在家中,不能强在外围,就很难受,如今听着甘城传来消息,内心是多么渴望出去。 “大师兄,我一直相信你的实力,也相信你比他们更强,如果你真想出去,那就去找师父谈谈,想必师父也会理解,自然让你出去。” “尤锋,是你让我结开了心结,你说的很对,强者自强,我的本事不能只局限于宗门,我更要让外面的妖魔闻风丧胆,我该去闯闯,去求师父让我下山,谢谢你!” “大师兄,你是我敬重的人,更是我学习的人,如果可以,我宁愿跟你下山闯出一片天地。” 他叫尤锋,孙炜的三徒弟,与林清情同手足,当初高逸鹏挑战所有人时是想出手的,可碍于林清挡住了锋芒,才没有与高逸鹏比试,剑术虽然不及林清,但也是宗门顶尖的高手。 尤锋有点痞帅,银发遮眉透神秘,双眼寒星面如玉,高鼻梁,邪魅气,孤傲刚强属唯一,穿的青衣,握把长剑,英雄不问过去,实力才是硬道理。 “师弟,我们都有热血的心,有斩妖除魔的心,你是我多年的挚友,又是我多年的师弟,我知道你有野心,也知道你想闯荡一番,那就让我们一起去见师父,一起去往甘城。” 林清伸手被尤锋拉起,多年的夙愿总算是有了知音,去往甘城只是第一步,他们还有更大的野心,不仅要灭了甘城妖魔,还要在大陆闯出名声,为天喜宗争气,为自己未来的位置争气。 “这酒只是过场,扔了它才能减轻痛苦。” 林清说着把酒壶扔了好远,虽然脸上有些泛红,不过整个人如重生了一般,变得清醒,有了理智,不在为前面的事自责,而是要为自己的野心争取机会。 “师兄,我们何时去找师父?” “师父此时正在闭关,除非师父闭关结束才行!” 刷! 林清与尤锋正在商议,只见远处飞来一只雄鹰,二人见状忙下跪道:“弟子恭迎师父!” “你们两个起来吧。” 林清与尤锋起身,虽然表面冷静,可内心疑惑不解,师父变化雄鹰而来肯定有事发生。 林清道:“师父,什么事让您亲自出来?” “我来还不是为了你们!” “我们?” “我闭关多日,却有些心神不宁,就夜观天象,发现阴阳颠倒,群魔出世,才知这一切与你有关,这才前来找你!” “与我有关?” “你斩杀的弟子是魔族渗透我宗门的关键,鲜血破了宗门结界,将会有更多人生出二心,为了不使宗门遭难,特来让你下山办一件事情。” “师父,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林清没想到闯了这么大的祸,有些自责,宗门是有结界的,修炼的邪术本来与魔族有关,如今结界被破,肯定会出乱子的。 “这并不怪你,一切都是劫数!” “师父,您说吧。” “二心以出,宗门将有很大的挑战,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找到阴阳镜,那是圣人隐世时所留的法器,落于甘城的东南方向,只要你找到它把它带来,结界自然修复。” “师父,弟子一定会把阴阳镜带来。” “你们快下山去吧!” “谨遵师命!” 真是二心引的群魔起,追根溯源一点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