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觉得她的话有道理,于是便将她所说的情况通报给了陆澜山。 十几分钟后,陆澜山的身影出现在了孟芷依的视线中。 孟芷依激动的浑身颤栗,双手用力的抓着雕花大门的栏杆,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澜山。 陆澜山越走越近,孟芷依忍不住大喊:“舅舅。” 陆澜山走到她的面前,隔着雕花大门静静看她。 “舅舅……”孟芷依眼睛通红的看着陆澜山,眼泪涌出眼眶,哽咽说,“您救救我妈吧,舅舅! 我妈被我爸打的昏迷不醒,就要活不下去了。 舅舅,您快去看看我妈吧!” 陆澜山盯着她看了片刻,吩咐保镖备车。 孟芷依闻言大喜,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惊喜的光芒。 孟芷依没想到,她的计划这么顺利,陆澜山一言未发,就随她来到医院看她妈。 她带着陆澜山来到她妈的病房,进了病房,她就扑到陆香香的身边,哽咽着呼唤陆香香:“妈,我舅舅来看你了。 妈!” 陆香香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一动不动。 她哭着回头看陆澜山:“舅舅,医生说我妈除了皮肉伤,还有脑震荡,肋骨还断了三根。 舅舅,您帮帮我妈,和我爸谈一谈吧!” 陆澜山盯着陆香香看了片刻,垂眸看她:“你这样来我面前告你爸的状,你爸知道吗?” 这是今天,陆澜山对孟芷依说的第一句话。 孟芷依愕然。 她呆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低下头,抽噎说:“我也不想的……可是,我妈太可怜了。 我妈在这世上,除了我和我哥,就只有舅舅您这一位亲人了。 伤害我妈的人,是我爸爸,我和我哥没办法给我妈撑腰。 我实在没办法了,才求舅舅您帮我妈妈。 只要舅舅您帮我妈妈出面,我爸肯定就不敢再伤害我妈了。 看在舅舅您的面子上,我爸一定能痛改前非,好好的对待我妈。” 陆澜山意味不明的勾了勾唇,淡淡说:“把你父亲的手机号告诉我。” 孟芷依大喜,连忙说出她爸的手机号。 陆澜山拨通孟季庭的手机:“我是陆澜山。” “陆……陆爷?”孟季庭拿着手机,惊疑不定。 陆澜山淡淡说:“我在医院。” 孟季庭心脏一紧,瞬间便出了一身的冷汗。 陆澜山特意打电话告诉他,他在医院,原因只有一个——他去医院看望受伤的陆香香了。 他们兄妹感情再怎么不好,也是亲兄妹。 陆澜山特意给他打这通电话,是不是想问罪? 孟季庭脸色惨白,冷汗淋漓。 昨晚,因为暴怒,他忘记了,陆香香除了是他的妻子,还是陆澜山的妹妹。 陆澜山嘴上说和陆香香断绝关系了,可到底是亲兄妹,陆香香受伤了,陆澜山或者心疼,或者觉得面子不好看,找他兴师问罪,完全是有可能的。 而他,无论如何都不是陆澜山的对手。 陆澜山只用一根手指就能摁死他。 只要陆澜山想,轻而易举就可以夺走他的一切,让他一无所有。 他越想越恐惧,心脏颤抖的厉害:“陆爷,您听我解释……” 陆澜山淡淡说:“好,我听你解释。” 孟季庭被噎了下。 但陆澜山肯听他解释总是好的。 他连忙将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解释说:“是她先冲上来冲我动手,她先打了我,我失去了理智,才还手的……” 陆澜山冷冷说:“我听人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我没有家暴,我是反击!”孟季庭冷汗直流,“虽然我做错过很多事,但我从小的家教告诉我,男人不能打女人。 如果,不是她先动手,我绝对不会打自己的妻子!” 陆澜山冷笑:“你从小的家教告诉你,男人不能打女人,那你的家教有没有告诉过你,对待婚姻要忠诚,不能出轨?” “……”孟季庭被噎的满脸通红,半晌说不出话。 陆澜山冷冷说:“以后,别再打她。 虽然,我不喜欢她,但她到底姓陆。 你没资格打她。” 虽然,孟季庭很畏惧陆澜山,但他也是从小娇生惯养被宠大的,吃不了委屈是刻在他的骨血里的。 怒气上涌,他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愤怒,问陆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