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云皎皎轻笑,“以清酒的性格,那种人,就算你去求清酒,她也未必给治。” 陆卓远点头:“谢谢。” “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云皎皎笑着说,“何况,我不帮你,你也可以去找你大哥,让你大哥和清酒说。” 陆卓远老实说:“我觉得,目前来说,比起我大哥,唐医生肯定更听皎皎你的话。” 云皎皎被他逗得笑出声:“你可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他的耳朵又红了。 他控制住想要捂住发烫耳朵的冲动,假装镇定地看向秦雨岚:“秦姨,林洁是第三者吗?” 秦雨岚摇头:“林洁是不是第三者,我不知道。 但我知道,席元启把那个老巫婆接来京城后,林洁经常跑去席家献殷勤。 那个老巫婆对你妈颐气指使,挑剔至极,对林洁却非常好。 每次林洁去席家,她就拉着林洁的手说话,让你妈干活。 她还让你妈给林洁做饭吃。 林洁很会吹捧她,每次去了都能把她哄得眉开眼笑。 除此之外,林洁还会对席元启说,老巫婆多么多么随和,多么多么慈爱,要是她妈也像老巫婆这么温和慈爱,宠溺晚辈就好了。” 听到这里,一直没有发表什么评价的云皎皎,也忍不住叹息了一声,摇头感慨说:“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也是绝了。 难怪把席元启耍得团团转。” 清官之所以难断家务事,是因为亲人之间,彼此有滤镜,会偏爱、会护短。 席元启的母亲以寡母之身,将席元启养大,席元启又是个孝顺儿子,在他心目中,他的母亲必定是个温柔慈爱的好女人。 而林洁在他面前夸奖他母亲的话,让他坚定了他的想法。 既然,他母亲没有问题,那么,总是向他告状的赵盈,就有问题了。 在他心目中,肯定是赵盈不想和婆婆生活在一起,才编造谎言,污蔑婆婆。 做儿子的,容易和母亲有一种一荣俱荣,一辱俱辱的感觉。 潜意识里,他更愿意相信他的母亲是善良的、高贵的。 他的母亲是善良的、高贵的,生下来的他,才也是善良、高贵的呀! 贬低他的母亲,就像是在贬低他。 总之,他妈没问题。 有问题的,是他老婆。 席元启母亲的恶毒,林洁的心机,席元启的偏心,共同造成了赵盈的悲剧。 “我明白了,”陆卓远点头,郑重向秦雨岚致谢,“谢谢您,秦姨。 亏欠过我妈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一定会替我妈报仇!” “不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秦雨岚眼睛湿润地看着陆卓远说,“你母亲的死,是我最大的遗憾。 能看到你长大成才,我真的好替她高兴。 我相信,她在天有灵,也会高兴的。” .两人又聊了一些,秦雨岚告辞离开。 送走秦雨岚之后,陆卓远又把云皎皎送回事务所,然后他独自一人来到席家。 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席元启、林洁和他们的女儿、儿子们都在。 如果说,陆卓远的到访,让席元启又惊又喜,那么,对林洁来说,就只有惊了。 她没想到,席元启竟然还能找到赵盈的儿子。 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是噩耗。 陆卓远走进席家的客厅,自在的仿佛入无人之境。 林洁即便努力装出端庄大方的样子,眼神里的戒备和敌意,却藏也藏不住。 陆卓远,他是席元启和他原配的长子。 按照京城的传统习俗,陆卓远才是席元启的第一继承人! 为了做席夫人、为了让她的子孙后代改换门庭,做人上人,她付出了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 眼见着席元启渐渐老了,她的孩子们渐渐长大,再过几年,席元启的权利就要逐步向她的孩子们手中移交了,陆卓远出现了,来摘桃子了。 这怎么可以? 她握紧了拳,盯着陆卓远的眼中,满是汹涌的防备和敌意。 陆卓远旁若无人的在沙发上坐下,双腿优雅交叠,看向席元启:“坐啊! 怎么不坐?” “……”席元启虽然草根出身,但已经混成成功人士许多年,做了很多年的上位者,此刻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他犹豫了片刻,才在陆卓远对面坐下:“卓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