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节度府兵马使江万石调兵遣将,摆出了一副要与左骑军开战的姿态。 杨威、陈长河等人离开后,江永才则是返回了兵马使衙门。 他找到了自己的老爹江万石。 “爹,我们与镇南大将军府好不容易联姻,我觉得我们不应该如此大动干戈!” “我们现在内部的问题还没理顺,积弊甚重。” “如今贸然的开战,我们胜算实在是不大。” “......” 江永才虽然对于张大郎夺取了他们大量的地盘,挤压他们东南节度府的生存空间也不满。 可他亲自去张大郎的地盘上走了一趟。 抛开别的不谈。 人家张大郎做的的确是比他们好,百姓的日子一天天正在变得好起来。 张大郎在那边的威望很高,百姓和军队都很拥护他。 他们东南节度府的百姓反而是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对他们的各级衙门怨声载道。 现在他们针对军队和地方的革新,虽然制定了一系列的革新策略。 可是却进展迟缓,阻力很大。 他们这边要整顿好内部,至少需要两三年的光景。 在内部本身就问题重重的情况下,贸然的和张大郎那边开战,他觉得是不理智的行为。 “我也知道此刻与张大郎那边开战不妥。” 江万石叹气道:“可是时机千载难逢啊。” “当初和张大郎那边联姻,主要也是为了稳住张大郎,防止张大郎携大胜之威,对我们东南节度府动手。” “好在这个计划成功了。” “联姻后,张大郎果然是放弃了对我们的进攻,转而向别的方向攻击。” “节度使大人那边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呢,他是不会放过这个反攻的机会的。” “先前他无法下定决心,一直在犹豫。” “可现在边界那边打起来了,我估计他是想试一试左骑军那边的虚实。” “张大郎如今的精力都在复州和光州,在我们周边的驻防军队并不多。” “我们军队的战力虽然不强,可好歹有近十万大军。” “要是这一次我们真的打赢了,能够夺回一些地方,那我们以后就能和张大郎分庭抗礼。”.. “倘若是这一次我们无法打赢,那依靠着我们仅存的这点地盘,那是无法养活这么多军队的。” “可裁军你也看到了,阻力重重。” “这一仗迟早是要打的,既然有机会,那就试一试吧。” 江永才眉头拧成了川字。 他觉得节度使大人和自己的老爹都有一些异想天开了。 他们太小瞧张大郎,太小瞧张大郎手底下的军队了。 他们始终是抱着侥幸的态度。 “爹,这一仗要是打输了,那我们就真的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江永才劝说道:“纵使张大郎念旧情不愿意我们出手,这双方一旦见了血,结了仇,那他手底下的将领也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众意难违,张大郎纵使不情愿,也会出大军荡平我们。” “届时我们恐怕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 江永才见识过张大郎的强大,所以他是不愿意以这样的人为敌的。 可江万城、江万石以及东南节度府的高层却不是这样的想法。 在他们看来,张大郎只是一个运气好的小辈而已。 当初他们看走了眼,这才让张大郎窜了起来。 他们对张大郎始终是不服气的。 先前摄于张大郎的强大军队,他们只能老老实实的服软,不敢动弹,甚至委曲求全。 可一旦有了机会,他们就要站起来反抗的。 他们还惦念着东南节度府以往的荣光,他们要恢复东南节度府的地盘。 正是因为如此。 面对边界发生的冲突,他们非但没有制止,反而是义愤填膺,嚷嚷着要反击。 他们看到了左骑军的兵力虚弱,他们抱着侥幸心理想要冒险。 “节度使大人心意已决,这一仗是非打不可。” 江万石看着自己的儿子道:“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你留下吗?” 江永才摇头。 “你现在是新军都督,江州军马上也要合并到新军之中,你手里将会握着四五万人马。” “这镇南军和右骑军在前边和左骑军拼杀,不管打得怎么样,必定会有损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