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张云川刚吃过早饭,正在书房内翻阅着军情司的奏报文书,亲军都尉孙雷就走进了位屋子。 孙雷对张云川拱了拱手道:“大人,都尉石柱到了。” “请他进来吧。” 张云川说着,放下了手里的奏报文书。 “是!” 片刻后,木字营校尉石柱被孙雷领进了张云川的书房。 “木字营都尉石柱,拜见大人!” 石柱抱拳见礼,神情有些紧张。 张云川笑着摆了摆手,面色和蔼地他说:“石柱兄弟,不必多礼。” “今日就是想单独找你拉几句家常,所以放随意些。” 张云川和蔼可亲,可石柱却依然紧绷着面颊,不敢随意。 要知道,眼前的这位可是东南节度府防御副使、左骑军大都督,算得上是封疆大吏了! 他仅仅是木字营的一名小都尉而已,还真不敢造次。 张云川站起身道:“这屋内沉闷,我们到外边走一走吧。” “是!” 张云川说着走出了书房,都尉石柱则是紧随其后。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北方的许多地方已经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了。 可是陈州虽然有些阴冷,可放眼望去,还是有一些常青树飘荡着一丝绿意。 张云川在陈州的左骑军大都督府占地不小,两人就沿着回廊,慢慢散起了步。 张云川主动开口询问道:“石柱兄弟,你是宁阳府人氏吧?” 石柱忙回答:“回大人的话,我是宁阳府大兴县人。” “那算起来,我们还是半个老乡呢。” 张云川笑了笑说:“我们三河县和你们大兴县,那可是紧挨着的。” “大人,我们村子就在两县的交界处。” 张云川点了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当初我还带人去过你们村子呢。” “刘黑子那狗日的黑了我的银子,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石柱挠了挠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 张云川继续问:“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回大人的话,我家里就剩下一个老娘了。” “那老人家现在还在三河县?” 石柱摇了摇头,解释说:“我用银子在海州那边买了几间屋子,我将我娘已经接到海州了。” “嗯,没有想到你还挺孝顺嘛。” 石柱道:“现在兵荒马乱的,到处都在打仗,盗匪流寇多如牛毛,我将我娘安顿在海州,我也好安心跟着大人打仗。” “你娘的身体怎么样?” “我娘的身子骨好着呢,前一次大人您赏赐给我的几亩地,我娘亲自在伺候着。” “老人家挺厉害啊。” 石柱无奈地说:“我现在的军饷也花不了多少,我都让人带给我娘了,吃喝完全足够了。” “我也让她歇着,让她好好过几天好日子。” “可是我娘种了一辈子的地,我让她闲着,她反而是不自在。” 张云川赞同地点了点头:“是啊,他们这些人辛苦了一辈子,就是不懂得享受。” “既然她想找点事情做,那就由着她吧。” “她养出了你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子,我想她就算是干点活儿,心里也是高兴的。” 石柱不好意思地说:“大人谬赞了,要不是跟着大人您,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儿讨饭呢。” “哈哈哈。” 张云川哈哈一笑,继续往前走。 “你这一次在战事中亲手斩了复州的一员参将,这阵斩敌将,一般人可做不到呀。” “那都是我的运气而已。” 张云川夸赞说:“我们左骑军需要的就是你这样悍不畏死的猛将!” 石柱看自己被大人如此高看,这让他有些受宠若惊。 以往他都是跟着刘黑子屁股后边的,与张云川这位大人直接接触的机会不多。 他没有想到这位大人对他的评价如此之高,这让他的内心很激动。 张云川漫不经心地说:“现在刘黑子马上要升任我们左骑军第二军团监军使了,这木字营的校尉一职就出缺了。” 听到这话后,石柱一怔,旋即心头大震。 难道大人要让自己接任木字营校尉? 想到自己也能统帅几千兵马,他的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 张云川看了一眼石柱,笑着说:“我准备给你肩膀上压一压担子,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