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川背着双手来回了踱步了一阵,进行了细细地思考。 “反攻计划不变!” 张云川道:“速战速决,争取半日内攻破城外的复州军兵营,而后转头迎战这一支复州军精锐!” “大人,这样是不是太冒险了?” 张云川道:“置之死地而后生!” “再说了,我们只要出城,城外的复州军肯定派人去送信。” “这一支复州军精锐得到消息都是晌午了。” “从他们得到消息再出兵过来偷袭空虚的北安城,纵使急行军,那赶到这里也是傍晚了。” “到时候他们又困又累,掀不起什么风浪。” “再说了,不是还有赶回来的木字营和土字营嘛。” “这样…… 张云川见招拆招,决定外围的木子营和土字营不参与总攻了。 翌日,天还没亮,北安城内就变得喧嚣了起来。 一名名左骑军的军士从各处临时征用的客栈、农家小院和大宅内走了出来。 他们宛如涓涓细流一般,汇聚到了北安城的街道上。 “虎字营甲都,向我靠拢!” “甲都甲队,到我这里来!” “......” 在火把的照耀下,左骑军的军官们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全副武装的左骑军军士迅速地在各自军官的命令下,在街道上整队。 在一处屋檐下,火字营的监军胡平安正在给手底下的都监、哨监和队监训话。 “诸位弟兄,建功立业就在今日!” 监军胡平安望着聚集在自己周围的各级监军,他情绪高昂地说:“你们是监军,不仅仅要督促弟兄们奋勇杀敌,你们也要身先士卒,做好带头表率作用!” “当然了,对于那些怯战畏战的,你们负责执行战场纪律,该杀的杀,该砍得砍!” 胡平安细细地叮嘱说:“你们也要时刻关注将士们的杀敌立功情况,做到心里有数!” “是!” “好了,按照平日里我教导你们的去做!” 监军胡平安对众人抱拳说:“诸位保重,待打完仗了仗,我们再把酒言欢!” “监军大人保重!” 都监、哨监和队监们很快散去,返回了各自的队伍,开始了战前动员。 在北安城的大街上,各级监军都在忙碌着。 有的站在台阶上演讲,有的将麾下的军士聚集起来,对他们进行鼓舞。 张云川这位防御副使也在数十名戴盔披甲的军士簇拥下,沿着街道前行。 看着长街上到处都是黑压压聚集起来的军队,他的心里腾起了一股自豪和信心。 这一支军队他是一手缔造出来的。 相对于东南节度府其他军队而言。 这一支军队的兵力并不出众,可他们军纪森严,战力彪悍,这是他张云川的本钱。 张云川抵达了虎字营列阵的街道,虎字营校尉梁大虎当即迎了上来。 “大人!” 梁大虎和张云川虽然是结拜弟兄,可在公众场合,他还是叫张云川为大人。 张云川捶了梁大虎的胸膛一拳:“大虎,这一次待鹰字营轰击后,你的虎字营打头阵!” “有没有信心一鼓作气,撕开复州军大营?” “大人,您就看好吧!” 梁大虎信心十足地说:“我们虎字营的马夫、火头兵都分发了兵器,我们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好,你们准备出发,我去前边看看。” “是!” 张云川看虎字营的军士整装待发,很满意,旋即又策马向前,抵达了鹰字营的待命区。 鹰字营的待命区域内,几十架装了轮子的轻型投石机挤满了整个街道。 在旁边的巷子里,还停留着不少的牛车、马车,上边装着不少的弩机、石头、火油等物。 他们是一支远程打击部队,这一次负责为大军的进攻打掩护。 鹰字营校尉是耿二。 他原是火字营军法官,在陈州歼灭荡寇军假冒的水寇战斗中立下功劳,所以升任为了鹰字营校尉。 “大人!” 见到张云川过来,校尉耿二小跑到了张云川跟前。 “准备好了吗?” 张云川扫了一眼街道上密密麻麻的投石机等物。 “大人,随时可以出发!” 张云川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