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使宋战听了自己儿子宋腾的一番话后,站起身,在军堂内来回踱步。 宋腾也没打扰自己老爹的思索,只是静静地坐着喝茶。 他们光州节度府先前与张大郎的左骑军仅仅是生意上的往来而已。.. 虽然彼此有一定的合作基础,可这一次荡寇军和左骑军打了几仗,彼此关系实际上是很微妙的。 如今张大郎提出了与他们光州节度府联手吃掉复州。 这是一个很大胆的设想,事关彼此的生死存亡,纵使宋战这位节度使也不得不慎重考虑。 宋战在军堂内踱步了一阵后,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询问坐在椅子上的宋腾。 “你这一次去陈州走了一趟,这左骑军战力如何,能看出一些端倪吗?” 面对宋战的询问,宋腾并没有急着回答。 他略微的思索了一番后回答说:“军纪森严,战力彪悍。” 宋战有些意外的道:“左骑军当真变得如此厉害了?” 宋腾郑重其事地道:“爹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张大郎如今执掌左骑军,在孩儿看来,左骑军已经脱胎换骨了。” “这左骑军与当初刘渊执掌的左骑军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具体说一说。”宋战回到了椅子坐下,好奇地问:“怎么一个脱胎换骨法?” “爹爹,刘渊当初执掌的左骑军虽然兵马不少,可疏于操练,军纪涣散,战力不强,是一支弱旅。” 宋腾缓缓地道:“要不是我们被秦州节度府牵制的话,我们恐怕早就能直接挥师荡平东南了!” “可自从刘渊被换掉后,张大郎执掌左骑军后,他对左骑军进行了一次大清洗,大换血。” “原左骑军的部众裁撤老弱病残,仅仅留下了五千人缩编为了土字营。” “另外的诸如骁骑营、金字营、水字营、木字营等部均是从巡防军调进去的。” “这巡防军在与各路山贼流寇终日厮杀不断,伤亡虽大,可却淬炼了一批精兵。” “张大郎手底下有这么一批精兵,在调入左骑军后,又继承了左骑军原本遗留的大量军备。” “再加上张大郎治军严谨,每日操练不断,军纪肃然,所以这左骑军算得上是东南节度府首屈一指的精锐之军!” 宋腾面色严肃地说:“这一次荡寇军之所以在陈州吃了那么大的亏,就是太轻敌了。” “荡寇军前营几乎全部折在了陈州,就足以说明左骑军战力之彪悍。” 宋战看自己儿子对左骑军的评价如此之高。 再联想到荡寇军在陈州和左骑军交战的结果,他对左骑军不由得高看了一眼。 看来这左骑军当真是不一样了。 宋战又问道:“那你觉得左骑军和复州军碰一碰的话,谁能赢?” “复州军虽众,可他们承平日久,与左骑军对上,胜负难料。” 宋战继续道:“要是再加上我们光州军呢?” “.....” 宋腾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大脑迅速地盘算了一番。 “要是我们和复州联手的话,左骑军纵使精锐,怕也难以抵挡,只有覆灭一途。” 宋腾猜测道:“爹爹,可是复州派人来游说了?” “嗯。” 宋战点了点头说:“复州派人来了平城。” “他们许诺,只要我们光州出兵东南节度府,届时我们两家平分东南。” “陈州、蒲江府、隆兴府、东山府等地届时划归我们光州节度府。” 宋腾眉头蹙起问:“爹爹答应了?” “我还没答应。” 宋战道:“这秦州节度府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光州节度府一旦出兵南下,我担心后院起火。” “而且复州兵强马壮,我担心到时候我们拿下东南节度府后,他们出尔反尔。” 得知自己的老爹还没答应,宋腾松了一口气。 “爹爹,我倒是与复州联手,不如和张大郎的左骑军联手。” “为何?”宋战示意道:“你说说你的理由。” 宋腾组织了一番语言后道:“爹爹,复州的实力比左骑军要强。” “我们与复州联手,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如同爹爹刚才所言,我们要是真的出兵,那肯定会对上左骑军的。” “要想击败左骑军,那我们至少得有伤亡数万人的准备。” 宋腾面色严肃地道:“可伤亡数万人后,我们的实力就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