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风吹拂,掀起了窗帘上的薄纱。 细碎温润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落进了屋内,映照着大床上两具缠绵在一起的身体。 苏玉宁望着躺在身边这位面容俊朗的左骑军都督,目光格外地柔和。 想到昨夜的疯狂,她的脸上就一阵阵地发烫,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甜蜜。 她觉得自己赌对了。 当初被他掳走的时候,她的确是害怕的,甚至想到了自尽,以避免被山贼凌辱。 可是她发现张云川与别的那些粗暴无礼的山贼不同后,她就放弃了自尽的想法。 她通过敏锐的观察,发现了张云川的与众不同。 这并不是一位穷凶极恶的山贼,他是一个有抱负,有理想的青年人。 当初他落草为寇,也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亲人,被逼无奈而已。 通过张云川所做的一件件事情,让她进一步的了解了张云川为人和勃勃野心。 苏玉宁最终决定赌一把,将自己的人生和他绑在一起。 至少从现在看来,她觉得她是赌对了。 日上三竿,她轻轻地挪动着张云川搭在她身上的大手,想要起身。 可是她刚一挪动,张云川就睁开了眼睛。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张云川伸手搂住了苏玉宁的腰肢,大手滑落了下去。 “哎呀,大人,天都亮了,你别使坏了......” 感受到那一双大手的揉捏,苏玉宁扭动着身躯,面色绯红。 “你刚才叫我什么?” 张云川将脸凑到跟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苏玉宁的双眸。 苏玉宁想到昨夜的疯狂,顿时脸红到了脖子根, 面对那一双大力揉捏的大手,她娇羞地低下了头,发出了蚊蝇般的声音:“夫君。” “喊的声音不够大,要惩罚!” 望着娇羞的苏玉宁,张云川身体里的血液又沸腾了起来,直接吻了上去。 “别...呜......” 苏玉宁揣着粗气想要推开张云川,可是面对魁梧有力的张云川,她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一炷香的功夫后,苏玉宁这才气喘吁吁地爬了起来。 她捋了捋沾在额头上的秀发,红着脸一巴掌拍开了张云川那一双魔爪。 “当初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没有想到你这么坏。” 苏玉宁扯过来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躯,嘴角翘起,开口埋怨了起来。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 “你哪来那么多的歪理......尽胡说八道。” “怎么是歪理了,你难道说不喜欢我?” “谁昨晚上喊夫君来着?” 张云川贱兮兮的又往前凑,苏玉宁却是直接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你再使坏的话,我将你的命根子给切了。” “哎呀,小娘子还学会威胁我了,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张云川说着,又要扑上前。 苏玉宁则是用被单裹住了身子,娇笑着忙跑下了床。 “大郎,别闹了。” 看着追下床的张云川,苏玉宁求饶说:“你还有一大堆正事儿要去做呢,我可不想被人骂作妖妇。” “那你答应我,回头得好好伺候我,不然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成。” 张云川将苏玉宁逼到了墙角,张牙舞爪,一幅大灰狼的姿态。 “好,我答应你。” 苏玉宁娇嗔地答应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 张云川刮了刮苏玉宁的鼻子,这才放弃了不良企图。 苏玉宁取过了散落在地上的衣衫,亲自帮张云川穿戴了起来。 “大郎,你昨日去看的盐场如何了?” 苏玉宁一边帮张云川穿戴衣衫,一边询问了起来。 “盐场的盐工比庄稼人过得还要苦啊。” 张云川感叹的说:“他们风吹日晒的,每日繁重的劳动,却温饱都难以维持。” 海州是东南节度府产盐的重地,几乎八九成的盐都是从这里产生出的。 这里有好几个官府直接管辖的盐场。 除此之外,还要大大小小的私盐场。 这里的盐不仅仅供应东南节度府,同时也远销各地,是大周数一数二的产盐的地儿。 张云川如今占据了海州,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产生大量利润的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