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救命啊!” “当家的!” 杨青的妻子被持刀的男人拽着往破庙外边走,她大声地哭喊着,脸上满是恐慌色。 周围的流民看到这一幕,虽然心里气愤,可面对持刀的男人们,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杨青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欲要冲上去救自己的妻子。 可是那持刀男人转头一刀把砸在他的鼻子上,鼻血顿时涌了出来。 “我和你们拼了!” 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鼻子,满手的血。 听到妻子的哭嚎声,杨青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痛。 杨青左右扫了一眼,弯腰抓起了一块砖头,怒喊一声,直接扑了上去。 “嘭!” 砖头直接砸在了那持刀男人的后脑勺上。 “噗通!” 那持刀男人的脚步停滞,他欲要转头,可脑袋还没转过来,身子就直接一软瘫倒在地了。 “啊!” 周围的流民看到这一幕,都是吓了一大跳。 空气顿时安静了几秒钟。 站在破庙门口的持刀男人看到倒在地上的同伴,愣了愣。 “大哥,老五被打倒了!” 一名持刀男人对着破庙外在挑选女人的领头男人喊了一嗓子。 领头男人闻言,当即拎着几个人冲到了破庙内。 他们奔到跟前,看到同伴的后脑勺被开了一道血口子,正汩汩往外冒血。 “他娘的,弄死他狗日的!” 领头男人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抬头看着抱着自己女人的杨青,勃然大怒。 “你,你们不要过来!” 杨青将自己的女人护在身后,他双手紧攥着刚才抢来的长刀,满脸紧张。 他先前是光州节度府的一个胥吏而已,专门负责征粮的。 面对揭不开锅的百姓,他实在是不忍心,他索性将已经征收的粮食分给他们,让他们逃走后,自己也带着微薄的积蓄和自己的妻子南逃了。 这一路上风餐露宿的,用光了盘缠后也沦为了流民。 现在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匪徒,他的内心紧张到了极点。 可是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哒哒!” 当持刀男人欲要冲上去杀了杨青的时候,外边响起了马蹄声。 “大哥,巡防军的巡逻队来了!” 听到外边放哨的喊杀后,持刀男人们脸上闪过了慌乱色。 领头男人瞪了一眼杨青后,急忙带着手下和搜刮的金银细软慌张地逃出了破庙。 现在巡防军对他们这些人打击得厉害,一旦被抓住,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是当他们刚跑出几十步的时候,远处就有一队骑兵举着火把冲了过来。 “围住他们!” 领头的是骑兵都尉胡平安,他看到持刀汉子后,当即下达了命令。 二十多名巡逻队的骑兵当即策马围了上去。 “分散跑!” 持刀男人们不愿意束手就擒,当即就要分散逃走。 可是双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马匹。 只听得一声声惨叫,五六名欲要逃走的男人被追上去的骑兵砍翻在地,吓得其他男人都扔掉了兵器,不敢再逃了。 “蹲下!” 骑兵们收缴了匪徒们的兵刃,喝令他们蹲下。 匪徒们面对这些杀气腾腾的巡防军骑兵,一个个只能乖乖束手就擒,大气都不敢出。 都尉胡平安的伤还没痊愈,现在刚调入新组建的骁骑营担任都尉。 他没有想到第一次带队巡逻就遇到了欲要劫掠流民的匪徒。 “都尉大人,这应该是他们从流民身上抢的。”有骑兵弟兄从缴获中发现了装着铜钱和钗子的麻袋。 胡平安看了这些被捆绑起来的匪徒,再看着那些被劫掠而来的铜钱。 他骂道:“这帮不长眼的狗东西!” “我巡防军都四处张贴告示警告过他们了,他们非但不收敛,还敢在我们的地界上乱来,那就怪不得我们了!” “去,将流民们喊出来,问问情况!” “倘若是他们是抢掠的匪徒,抓回去,明日问斩!” “是!” 都尉胡平安是底层出身,又在巡防军中接受过张云川的教育,对于这些为非作歹的匪徒很是憎恨。 随着他一声令下,巡逻骑兵们当即去找流民过来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