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名传令兵策马奔到了镇山营临时营地。 “咻!” “咻!” 两支羽箭从镇山营哨塔上飞掠而出,落在了传令兵前数步外,嵌入了泥土中。 “唏嘘律!” 传令兵猛地拽住了战马。 战马人立而起,发出了粗重的鼻响。 “何人闯营!” 镇山营兵营边缘出现了大队手持火把的警戒士兵,带队的哨官厉声大喝。 传令兵高举起了自己手中的调兵文书。 “都督大人有军令到!” “速速打开辕门!” 听闻是巡防军都督顾一舟派人传令,镇山营哨官微微皱眉。 这深更半夜的,会发生什么事儿? “开门!” “是!” 顾一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哨官在稍微的思索后,下令开门。 营地大门露出了一条仅容一人一马通过的缝隙。 一支支羽箭对准了营地外的黑暗,镇山营的警戒部队保持着高度警惕。 “驾!” 传令兵双腿猛踢马腹,策马进了镇山营临时兵营。 传令兵进入了营地后,当即几十名全副武装的镇山营士兵就已经围了上去。 “你们镇山营戒备的可真够森严的。” 传令兵望着周围那如临大敌的镇山营士兵,不满地抱怨说:“方才我要是反应慢一点,估计就成为了你们的箭下亡魂了。” “这位兄弟,方才我们吓到了你,还请见谅。” “现在到处都是山贼流寇,我们也担心山贼袭营。” “所以才有了这等戒备。” 巡防军士兵们让开了一条道,哨官走到了跟前说:“稍后我让弟兄准备一桌酒菜,我给兄弟压压惊。” 传令兵闻言,心里的不满情绪消散了不少。 “吃饭就算了,回头有时间再说。” 传令兵拿出了命令文书,环视了一圈问道:“你们的张大郎校尉在何处,都督大人有军令。” “劳烦兄弟拿出腰牌要我们瞅一瞅。” 镇山营哨官没有去看传令兵手里的命令文书,而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要核验这传令兵的身份。 “你们镇山营可真麻烦。” 传令兵不耐烦地将自己的身份腰牌掏出来,扔给了镇山营哨官。 镇山营哨官核验一番后,这才双手还了回去。 “这位兄弟,请跟我来。” 在镇山营哨官的带领下,他们径直的朝着校尉张云川的军帐而去。 “你们镇山营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 “这帐篷都是整齐划一的,兵营内也不是以往那般臭气熏天了。” 传令兵看到沿途的帐篷扎得整整齐齐的,甚至还挖了排水沟,他的心里也颇为惊讶。 他作为传令兵,经常要去各个兵营。 这镇山营他也熟悉。 兵营就几个字形容,那就是脏乱差。 可现在进入了镇山营的兵营,他发现,与以往那乱糟糟的场景大不相同了,反而是干净整洁。 “这都是我家校尉大人要求的。” “校尉大人说了,兵营就是我们的家,既然是自己的家,那就得弄得干净整洁,不能污水横流,乱糟糟的。” “这乱糟糟的,不仅仅滋生蚊虫,而且容易染病......” 哨官得意的说:“现在营地捯饬了一番,的确是比以往舒服多了,我吃饭都香了。” “你们家校尉还真有两把刷子。” 传令兵笑着说:“只不过光捯饬营地算不得什么,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到战场上去遛一遛才知道。” “口令!” 他们走了没多远,突然帐篷的阴影中走出了几个手摁着刀柄的巡防军士兵。 哨官停下了脚步。 “镇山营!” “回令!” “巡防军!” 确定口令无误后,这几个巡防军士兵再次的隐入了阴影中,让开了道路。 传令兵看到这一幕,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这镇山营不仅仅外边戒备森严,这营地内竟然也如此森严。 这校尉张大郎没有想到治军如此的严肃,他心里不由地收起了对这位新上任校尉的轻视之心。 他们一路上穿过了好几道明岗暗哨的盘问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