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河县城内,遍布披坚执锐的江北大营兵马,秩序得到恢复。 黎子君、刘光达等一众高层进入了城内。 张云川率领山贼袭击了三河县。 黎子君得知消息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后,也是气急败坏。 他旋即和刘光达的兵马一起,急匆匆地从北安峰离开,直奔三河县。 “这些该死的山贼!” “该死的张云川!” “本官不将他们千刀万剐,难泄我心头之愤!” 黎子君望着那烧成了一片废墟的县衙,拳头捏地吱嘎响,面色一片铁青。 他奉东南节度府的指派赶赴宁阳府处置张云川这一股山贼攻打府城,营救被抓的权贵大佬的善后事宜。 可这边的事情还没处理完。 张云川又袭击了三河县,这简直就是在打他黎子君的脸,生疼! 当黎子君望着一片狼藉的三河县生闷气的时候,一众遭遇勒索敲诈的富户财主也是赶了过来。 他们看到黎子君等人后,也是宛如受到委屈的孩子一样,齐齐地跪下诉苦。 “黎大人!” “黎大人,您可要替我们做主啊!” “那张云川太不是东西了!” “他抢了我的布庄,又抢走了我一万两白银!” “大人,赵家更是被山贼攻破,死伤无数!” “还请黎大人派兵剿灭山贼,以还我三河县朗朗乾坤啊!” “......” 张云川他们将城内的店铺洗掠一空,又敲诈勒索了不少的钱财。 面对张云川他们明晃晃的刀子,当时这些富户财主敢怒不敢言。 生怕惹怒了张云川,将他们给屠了。 可他们的心里不甘心。 那么多的金银财宝被抢走,他们的心都在滴血! 现在看到黎子君后,他们也是一个个嚎啕大哭,恳请黎子君这位大人替他们做主,希望能挽回损失。 财主富户们齐齐地过来诉苦。 目的也是为了给黎子君等官府的人施压。 他们平日里没少给孝敬。 现在他们被山贼给抢了,那官府总得给一个说法。 黎子君望着这些痛哭流涕的财主富户们,心里也是有些愧疚的。 要是自己不被张云川耍了一道,将兵马都调去北安峰的话,张云川也不敢趁虚而入打三河县。 那城内的这些财主富户也不会受到牵连,遭遇如此横祸。 “诸位,本官对你们的遭遇也是深表同情的。” 黎子君也是翻身下马,将一众痛哭流涕的老爷们给搀扶了起来。 “这张云川贼寇阴狠狡诈,不仅仅让你们蒙受损失,也是让本官蒙羞!” 黎子君义愤填膺地说:“本官现在也是恨不得将那张云川等人除之而后快!” “你们放心!” 黎子君向众人保证道:“本官是绝对不会放过张云川等贼寇的!” “他们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 “本官也要将他们抓回来,将他们统统地处死,还诸位一个公道!” 黎子君是东南节度府的人,位高权重。 他当街如此的表态,也是让一众财主富户的心里稍稍舒服了一些。 “多谢黎大人!” “我们相信黎大人一定会抓住张云川等贼寇的!” “我们静候黎大人佳音。” 黎子君安抚住了一众财主富户后,这才面色阴沉地去了三河县驿馆。 黎子君等人在驿馆的官厅弯腰落座后,当即就有驿馆官员送上了茶水。 “呸!” 参将刘光达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旋即吐了出去。 “这是什么玩意儿!” 刘光达将茶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瞪着那此话的驿馆官员怒道:“老子率部来三河县追剿山贼,那就给老子喝白开水啊!?” 黎子君瞅了一眼茶杯,果然是白开水,也是眉头皱起。 这驿馆专门负责招待往来的官员。 按照官员不同的级别,那也是有不同的招待规格的。 可现在竟然拿白开水糊弄他们这些人,这着实是太过分了。 “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驿馆的官员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他急忙解释道:“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山贼攻陷三河县,在城内大肆地抢掠,我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