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几艘戒备森严的大船停靠在了三河县码头。 一名满脸威严的官员在全副武装的士兵簇拥下,下了船。 山贼攻陷了宁阳府,消息传开后,整个东南节度府震动。 东南节度府特派遣官员黎子君紧急赶赴宁阳府善后处置,营救被抓的知府顾一舟等人。 三河县县令,巡捕营校尉岳定山等一众大小官员看到黎子君后,也都是急忙迈步迎了上去。 “叩见黎大人。” 官员们齐齐地叩拜行礼。 “起来吧!” 黎子君扫了一眼众,面色冷峻。 “黎大人远道而来,车马劳顿。”县令站起身后道:“下官已经在酒楼略备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本官可不是到你们宁阳府来吃酒席的!” 黎子君冷冷地说:“这顾知府,冯老他们要是有一个好歹的话,我和诸位过几日估计就要去狱中相见了。” 这一次山贼抓了宁阳府知府顾一舟,以及与上层关系密切的冯老等人,也是引得各方的关切。 特别是冯老等人虽然无职无权,可他们的族人子弟遍布东南节度府,不少人还担任要职。 他们背后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黎子君原不愿意来趟这浑水的。 这要是处置的好,自然是皆大欢喜。 这要是处置不好,那他黎子君的仕途也将走到了尽头。 可上头指名道姓地要他来,他不得不来。 县令等人热脸贴了冷屁股,也是不敢再谈吃喝之事。 他们也是恭敬地将黎子君邀请到了县衙。 众人落座,当即有人奉上了热茶。 “邱县令,岳校尉留下。” 黎子君看了一眼聚集在外边的大小官员和头面人物道:“其他人就散了吧!” “是。” 众人散去后,大厅内仅剩下了县令和岳校尉。 “黎大人,卑职守御不力,以至于府城被山贼攻陷,让知府大人他们身陷囹圄,卑职该死!” 校尉岳定山已经没了前两日剿灭九峰山山贼时的意气风发,反而是心里忐忑不安。 “卑职该死,卑职该死!” 他直接对着黎大人跪了下来,直接抡起巴掌开始扇自己的脸。 “够了!” 黎子君也是不耐烦地打断了岳定山的自我惩罚。 “你现在就算是将自己的脸扇烂了,也救不了你的命。”黎子君道:“你想活,那就尽全力协助本官救人!” “本官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是,是。” 岳定山急忙点头:“卑职一定唯黎大人马首是瞻,一切都听黎大人的。” “本官现在需要知道攻打宁阳府的山贼姓甚名谁!” “他们有多少人!” “他们盘踞在何处!” “他们为何突然攻打府城!” “顾知府他们现在是死是活?!” 黎子君冷眼盯着岳定山道:“你要是不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来,那你这个校尉估计也当到头了。” “是,是。” 岳定山身为宁阳府巡捕营校尉,他的职责就是除了负责境内的治安外,还有重要的任务就是确保宁阳府的安全。 宁阳府虽然是东南节度府的腹地区域,受到外敌入侵的威胁小,没有驻扎太多的兵马。 可好歹也是府城所在,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一次他调集了绝大多数的巡捕营兵马开赴三河县剿匪,导致宁阳府守备空虚,让山贼趁虚而入,酿成了大祸。 他这个校尉虽然剿灭了九峰山的山贼立下了功劳。 可现在府城沦陷,顾一舟等人被山贼抓去,让岳定山这个校尉也是后悔不迭。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将大部分巡捕营的兵马带走了。 可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可吃。 这一次要是无法将顾一舟等人营救出来的话,不仅仅他要受到重惩,他身后的家族同样也会受到牵连。 岳定山定了定心神后,这才开口向黎子君汇报宁阳府被攻陷的情况。 “黎大人,卑职已经查清楚了。” 岳定山禀报说:“这一次攻打宁阳城的并不是我们所熟知的巨匪大寇,而是二十多股小山贼流寇。” “二十多股小山贼流寇?”黎子君也是眉头皱起:“他们怎么会突然聚集在一起攻打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