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做生意厉害的女子,却不想个名不见经传的苏四小姐居在短短时间内能算出十年甚至二十年的利润。
实在令他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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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正如她所说,笔买卖看的是远。若单看眼前三五年,恐怕他投入的五十万贯不见得能回本。可若是五年,那便是年年倍地增,届时再算笔账可不止五十万贯了。
如此说来,她要价一百万贯的确算得上厚道。
祁昶哑失笑,起身对苏绾了一揖:“曾听闻苏大小姐是个做生意厉害的,没想到苏四小姐居也毫不逊色。在下今日算是见识了。”
苏绾也起身回了一礼,笑问:“那祁掌柜可考虑好了?二十年的经营权可是个机会,机不容失,失不再来啊。”
祁昶哈哈大笑,点头:“,没想到在苏姑娘讨不到半点便宜。”
“一百万一百万,只不过......”祁昶说:“眼下我手头一时拿不出多现钱,可否准我分十次给?”
“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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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陆安荀回来,听说苏绾谈了一百万贯的钱,吓得大跳。
他站在门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苏绾。
苏绾穿着件碎花围裙坐在桌边串鱼丸,好笑:“看什?不认得我了?”
“有点。”陆安荀抬脚门,在她对面坐下:“祁昶此人我曾见过两面,可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啊,你是怎说服他的?”
“何须我说服?”苏绾说:“跟商人谈事,只须谈他看得见的利是。只要利益足够,不必我多说,他知如何权衡。”
“那是一百万贯啊。”
“但你可知津阳县二十年的米粮买卖能有多少利?”
可是整整一个县啊,万倾良田,每年的产量多得吓人。
苏绾说:“他只需十年能回本,剩余十年都是赚的,你说他愿不愿意干?是我我也愿啊,只可惜我拿不出一百万贯而已。”
听她,陆安荀凑过来一口咬掉她手上的鱼肉丸子,随口问:“那你嫁妆有多少?”
“也十万贯吧。”苏绾说。
而落,陆安荀突噎着了。
他捂住脖颈,用力拍打胸口,噎得脸颊通红。
苏绾连忙端水喂他:“鱼肉丸还有许多呢,你急什。”
“不是个。”陆安荀摇头。
“那是什?”
陆安荀缓了缓,震惊:“没想到你有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