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后,随意递了块木牌给他:“拿去,把这个给他们看就行。”
陆安荀接过木牌,然后带着苏绾又上了楼。
到了楼,比一楼和一楼更安静些许。
门口几个壮汉守在那。
看见两人上楼,一人上前问:“可有腰牌?”
“有。”陆安荀将木牌递过去。
但下一刻又被人嫌弃地丢回来:“哪里来的兔崽子,敢戏弄武爷。”
陆安荀不解:“这不是腰牌?”
然而翻开背面一看,上头写着“土鸡蛋,十六文”。
“......”
苏绾忍不住偷笑:“想不到你陆大侠也有被骗的时候。”
陆安荀将木牌一扔,对几名壮汉抱拳道:“抱歉,我弄错了,这就去将腰牌拿来。”
两人下楼,苏绾问他:“这下怎么办?没想到这地方如此严密。”
陆安荀带着她沿高墙溜达了一圈,最后盯着楼一扇小小的窗口。
“我有法子。”
“什么法子......嗷——”
话音未落,苏绾就被陆安荀提起来,两步跃上一楼栏杆,又从一楼爬上楼窗户。
他动作利索,隐在暗夜里,神不知鬼不觉。
苏绾紧紧抱着他的腰,心跳如雷,却刺激得很。
待入了内堂,见四周坐满人,中间有座圆形高台,台上站着一人,正在介绍今晚即将叫卖的货物。
他身后有几个大箱子,每介绍一样,就打开箱子给众人观看。看到的人随之发出惊叹声。
“这可是从东京城来的好货,价值连城......”
“还有这只龙泉窑贴花龙凤纹篕罐,据说是先帝用过的......” 第一次约会是什么感受呢?苏绾只能用“倒霉”形容。
想看的歌舞没看着,想吃的美食没吃到,等了一个时辰等得肚子咕咕叫,最后被陆安荀背回家时,她已经饿得两眼发昏了。
然而更倒霉的是,回到洗秋院已经是亥时,灶火已灭,厨房里只有几个冷冰冰的白面膜。
她啃完半个白面膜后,发誓再也不想跟陆安荀这种人约会。
可睡到半夜,却隐约听见有人敲窗。
“苏绾,睡了?”陆安荀在外头问。
苏绾闭着眼睛,硬邦邦回应:“睡了!”
“苏绾,出来。”
“做什么?”苏绾没好气地趿拉鞋走到窗边。
窗户吱呀一开,一阵香气飘进来。
“你在哪弄的?”苏绾盯着他手上的叫花鸡眼睛发绿。
陆安荀说:“我刚烤的,还热乎着。”
苏绾赶忙走出屋子。
陆安荀烤叫花鸡有一手,这还是他十岁前在街上混出来的手艺。用荷叶把鸡包起来,再裹上一层泥巴,然后架火烧泥。待烤熟将荷叶拨开时,甭提多香。
月色融融,两人坐在屋顶吃烤鸡。
“你上哪弄的鸡?”苏绾问。
陆安荀道:“我去后厨转了一圈,见横梁下吊着一只刚杀好的,索性借用了。”
苏绾噗呲笑出来,想象得到明天婆子起来发现鸡没了,定要吵嚷半天。
苏绾这种人,气来得快也走得快,眼下吃饱喝足还有什么好气的呢。
为了让他不那么辣眼睛,苏绾给他上了点妆,美其名曰以防身份被拆穿,所以百里言玉依言同意了。
两人出门时,陆安荀等在县衙大门口。转头一瞧,百里言玉和苏绾“表姐表妹”欢欢喜喜出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