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星遥四人从柳下渊的书房溜出来时,外面的齐烁早已等得焦躁不安。 唐心酥看着他,只觉得像条阿拉斯加似的大型犬,就差吐舌头摇尾巴了。 “你们怎么才出来!”齐烁搓了搓手,围着他们绕了半圈,迫不及待道:“发现什么了吗?” 陈嘉树将荷包和买命钱的事大致讲了讲,这时前去打探情况的黑猫也跑了回来。 它晃了晃尾巴,高傲地仰着头道:“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齐烁:“好消息!” 唐心酥:“坏消息。” 黑猫把眼珠向上翻转,只剩下眼白,翻了个大白眼道:“好消息是柳下渊和官府的人都不在大夫人院子里了,坏消息那个女人看上去已经疯了。” 等五人见到大夫人的时候,才明白黑猫说的一点不夸张。 她缩在床里蒙着被子,不断晃动身体,瑟瑟发抖道:“不要、不要杀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害死你啊!” 唐心酥对屋内的丫鬟婆子道:“你们先出去,我给大夫人看看。” 经过昨晚火场救人和给大小姐找回一魂一魄之事,员外府上上下下已经对唐心酥和鼹鼠的本领深信不疑。 虽然柳下渊没在,但是大夫人的陪嫁丫鬟还是把人都叫了出去,恳求唐心酥一定要救救大夫人。 “尽力而为。”唐心酥像模像样地拿出摇铃和黄符。 然而等门一关上,鼹鼠就跳到床上,一把扯下了大夫人蒙在头上的被褥。符星遥顺手把挂在铜盆上的帕巾扯下来,团吧团吧塞进了她的嘴里。 “呜呜呜——” 大夫人惊恐地看着他们,陈嘉树和齐烁一人一边抓住大夫人的手,她既挣扎不开,又喊叫不出来。 符星遥捏住大夫人的下巴,冷声道:“我看你是在装疯卖傻吧?说!是谁交给你颅针求子的邪术?” “呜呜——” 陈嘉树拿出堵在大夫人嘴里的帕巾,后者惊恐得瞪大眼,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难道坏事做多遭了报应,她真疯了? 但大夫人敢做这种阴损事,府内又接连有丫鬟下人暴毙,怎么看都不像是会被吓成这样的人。 符星遥故意叹口气,朝唐心酥使了个眼色:“本来还想救救这对母女,眼下是救不成了。” “柳下渊让我们驱鬼,却不知解铃还须系铃人。这颅针求子之所以失败,恐怕是背后之人暗藏祸心还告诉她正确用法。” 唐心酥十分配合地开始胡扯,恐吓道:“若是找不到这人,大夫人和大小姐恐怕活不过三日!” 符星遥说完便招呼众人离开,丝毫不拖泥带水,关门前摇头道:“万般皆是命,罢了罢了。” 大夫人:“......”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五人从厢房里出来后,唐心酥对等在院子里的一干丫鬟婆子摇了摇头,长叹口气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然,他们只是表面上这么演,符星遥当即就让黑猫潜伏到屋顶上,观察大夫人的举动。 果然等到官府的人都离开后,大夫人看上去又恢复了正常。她叫来贴身丫鬟,遣走所有下人,然而偷偷换上不起眼的衣服,从后门溜出去上了马车。 “大夫人去哪了?”齐烁问道。 五人租了三匹马追上去,幸好有黑猫趴在车顶上,否则他们差点追丢了马车。 符星遥用意念和黑猫交流一番,挑眉道:“马车往山的方向走了,小黑听到丫鬟对车夫说要去禅桂寺。” 这地方之前闻所未闻,符星遥抓紧缰绳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她虽然没怎么学过骑马,但却好像天生擅长此事,风中衣裙和马鬃飞扬,显得她英姿飒爽。 跑到山脚下时,他们看到员外府的马车停在此地。 “大夫人上山了?”鼹鼠问马夫道。 后者傻呆呆地啊了一声,显然是被警告过保密。但没想到会在山中碰到其他人,下意识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符星遥站在山脚下远望,只见山峦起伏,云雾缭绕,古色古香的寺庙若隐若现。 “走,上去看看。”唐心酥把马栓好,率先朝上走去。 大夫人和丫鬟爬得慢,五人终于在寺庙前赶上二人。 这时候他们才发现,这座寺庙已经断了香火,变得残破不堪。寺庙大门早已烂得形同虚设,残破不堪的牌匾上禅桂寺三个字勉强能够辨认出来。 “大、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