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树凑近符星遥道。 后者沉默不语,凝视圆圈中央静静躺着的一条蓝色碎花手绢。 那手绢图案老气横秋,布料陈旧,上面还有疑似血迹般的深褐色污渍,看上去十分恶心。 它出现得实在不合时宜,独特又诡异,就这么丢在地上,谁都不敢去碰。 唐心酥记仇得很,见孟清姿站在不远处,也学着她的腔调阴阳怪气道:“呦,这回倒是来得早,也没见你往前凑啊!” 孟清姿大概被杨一鸣警告过了,横眉竖目地瞪过来,到底没有还嘴。光头大汉却凶狠地捏了捏手关节,明显咽不下这口气。 其余人正打算看热闹,挂在餐厅里的报时钟突然响了,十二点已到! 叮咚——叮咚—— 头顶灯光倏然熄灭,众人心头一颤,汗毛登时竖起来。 “搞什么啊......”有人小声道:“怪吓人的!” 窗外暴雨雷电交加,重重叠叠的树影映在玻璃上张牙舞爪。一缕缕的黑气从手绢上“嘶嘶”冒出来,片刻后连带着花手绢也飞起来。 “嘿嘿嘿,来玩呀!来陪我玩呀——” 颤抖又飘忽不定的沙哑男声回荡在玩家们耳边,它似乎兴奋极了,语调上扬,还透着丝迫不及待。 “鬼、鬼啊!”先前吐在车上的胖女人惊呼道。 她旁边的玩家瑟缩了一下,吐槽道:“别叫了!灵异本有鬼不是很正常吗!” 事实上这一幕众人已经等了很久,就像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当这把剑落下的时候,反而松了口气。 手绢飘飘忽忽,像只勤奋工作的牧羊犬,不断驱赶着众人朝椅子旁移动。 符星遥看出花手绢的意图:“它想让我们坐上去。” 陈嘉树搓了搓胳膊,头皮发麻道:“看来副本剧情就是这么安排的,但这场面也太诡异了。” 待所有人战战兢兢地坐好后,花手绢才悬浮在半空停下来:“嘿嘿嘿,游戏开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