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母眼前一阵发黑,身体向后踉跄着,言禧赶快上前扶着她坐到沙发上。 “孩子,你跟叔叔说清楚,我们家糖糖到底怎么了?” 初父抓着杨文希的手,试图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 “叔叔阿姨,初糖跳楼了。” 言禧一字一字地说道,却好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地割在初父初母的心上。 “什么?你说什么?我女儿明明好好的,怎么会跳楼了呢?!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初母直接脱力,瘫倒在沙发上。 初父言之凿凿,不肯相信自己女儿跳楼的事实,在房里转圈。 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半晌,慢慢扶着桌子坐下。 “禧禧,能告诉我糖糖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言禧面露犹豫,迟迟不开口。 “叔叔,您能给我们些时间吗?我们一定会给糖糖和您一个说法。” 姜意浔见言禧迟迟不肯开口,主动站出来说。 “天啊!我的糖糖!我的糖糖!” 初母从他们的话中逐渐认识到,自己的女儿是真的不会回来了,情绪一阵激动,但又全身无力,使劲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好像这样能缓和心里的伤痛。 “糖糖在哪?我要去接她回家!” 初父猛然站起身子,就要往出走,被杨文希拦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要接我女儿回家也不肯吗?!” 初父赤红着脸,眼睛死死盯着杨文希,强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绝望。 “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含辛茹苦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我们什么也不要,我现在只是想接她回来也不行吗?!” 初父死死地拽着杨文希的衣服,质问他。 “警察带走了初糖的尸体,法医要验尸,叔叔阿姨,你们放心,我们已经提交了一些证据,等验尸报告出来,一定能给初糖一个公道,让伤害她的人罪无可逃。” 初父一瞬间卸了力,好像苍老了几十岁,跌坐回椅子上。 片刻,缓缓开口,“报告出来了能怎么样?那些人罪无可逃又怎样?我的女儿就能回来吗?” 姜意浔看着眼前的二老,脑子里快速闪过母亲死前的画面,眼前一片赤红。 血,全是血,妈妈身上全是血! “乖宝,替妈妈好好活下去......” “乖宝,替妈妈......” 妈妈! 脑子里的神经在互相拉扯,一遍一遍回放母亲死前抱着她的画面,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攥着,揉捏碾碎。 “阿浔,你怎么了?” 杨文希第一个察觉到姜意浔的不对劲,扶起她,支撑着她站起来。 言禧在沙发上给初母顺着气,见姜意浔情况不好,劝说他们先回去。 “你们先回去吧,这儿有我呢,警察局那边还有公司都需要人看着。” 杨文希点点头,向初父初母告别之后,带姜意浔下楼上车,打算先送姜意浔回家休息。 为姜意浔系好安全带,准备转过去开车时,手被姜意浔按住。 “文希,能不能不开车?我害怕。” 初糖的死亡对姜意浔来说是个巨大的冲击,本以为重生之后,自己忙起来就不会想那些事情,但一旦被打开一条口子,巨大的惶恐冲泄而来,将姜意浔包围。 根本不可能将那些事当做没有发生过。 杨文希忽然想到姜意浔前世是车祸而死,如今看着活生生的人在自己面前跳楼,可能产生了应激反应。 从车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眼罩,给姜意浔戴上。 “没事的,有我呢,你安心睡一觉就到家了。” 杨文希开得很稳,又或许因为今天的刺激太大,姜意浔坐在副驾驶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已经开到目的地了,但杨文希没叫醒姜意浔,自己下车,轻轻关上车门。 “尽快去调查一下盛京传媒以及他们子公司的负责人吉濡,一旦有什么发现第一时间告诉我。” 车里,姜意浔已经醒了,但迟迟不敢摘下眼罩。 “醒了?快回去休息吧。” 杨文希打开车门,等她下车。 “警察那边有消息了吗?” 姜意浔慢慢摘下眼罩,询问初糖的消息。 “还没有,估计要等到明天了,茜茜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