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手表,你干嘛扔了啊?” 阮轻轻想把手表捡回来,却被江忱攥住了手腕不让她去。 “姐姐,不要管它,我的礼物呢?” 阮轻轻瞪着他,漂亮的杏眸就像泅了一汪秋水,波光盈盈的,清澈透亮,温软的嗓音带着几分责怪。 “你先去把手表捡回来。” “好。” 刚才还说不管手表的少年,此刻温顺的就像金毛犬一样,立刻去将手表捡了回来。 乖得不像话。 阮轻轻拿出钥匙打开门,招手示意他进去。 江忱便听话的跟着她进了门。 “你先坐一下,我去房间拿礼物。” 江忱坐到沙发上,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的礼物没有被忘在学校,而是放在家里的? “姐姐,你骗我。” 等阮轻轻拿着手表从房间出来,迎面就听到江忱的控诉。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他说,“礼物你昨天明明带回来了却不给我,为什么要骗我?”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低沉嗓音里透着不解,以及丝丝委屈。 阮轻轻脸热的把礼物递过去,软声解释:“我本来是打算送你手表,但看到你已经有了一只,就去买了别的……” 不等她解释完,江忱已经快速的拆开了礼物包装。 看到表盒里的手表时,他先是微怔,随即眸底浮上欢喜,并逐渐蔓延开至脸上,绽开成夺目的笑容。 江忱将手表从盒子里面拿出来,往手腕上戴。 表带是皮质的,针眼扣,可能是针眼比较新的缘故,一直扣不上,阮轻轻看得着急,便走过去帮忙。 却不知,在她低眉扣表带的时候,少年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多专注和温柔,眸底更是闪烁着伎俩得逞的狡黠。 姐姐送的手表,当然要让姐姐亲手帮他戴上。 开心。 然而惊喜还在后头—— “传呼机?也是送我的?” 看到江忱不可置信的样子,阮轻轻忽然有些好笑。 江忱的眼形有些类似桃花眼,眼睛不算大,眼形却很狭长,瞳孔很黑,就像浓稠的墨汁,深沉不见底,不笑的时候,会给人一种阴暗的感觉。 然而此时,他的眼睛却睁得圆溜溜的,就像突然得到了一大堆骨头的小狗,可爱得不行。 阮轻轻忍着笑解释,“你总在外面跑,没有传呼机不方便,款式和颜色是我随便挑的,要是不喜欢可以去换。” “我喜欢!” 江忱捏着传呼机,欣喜若狂,“姐姐,我喜欢。” 传呼机的款式跟阮轻轻的是一样的,唯一不同是颜色不一样,这只颜色是灰色的。 其实这款传呼机还有蓝色,也好看,但秦浩用的就是蓝色,所以在挑选的时候,阮轻轻下意识避开了蓝色,在黑色和灰色之间选了灰色。 潜意识里,她希望少年的生活可以多一些别的色彩,而不仅仅只有黑色。 收到两份生日礼物的江忱开开心心的走了,却将之前扔掉的手表留在了阮家。 阮轻轻端详着被“遗弃”的手表,心尖泛起丝丝甜意。 送这只手表的是张春喜,不是高希月。 手表的质量很好,被摔了一次也没有留下丝毫磕碰伤。 等用手帕把表盘和表带上的灰擦拭干净,看起来便跟新的一样了。 好歹也值几百块呢,不能浪费了。 阮轻轻找江忱拿回了手表盒,把表装上,转头送给了阮大海。 阮大海高兴得不行的。 第二天到了制衣厂里,阮大海时不时抖动手腕,抠脑袋,进车间巡查时,手也不像平时背在身后,而是叉在腰上。 于是,很快整个制衣厂都知道老板戴了新手表,还是女儿送的! 把当爸爸的职工们羡慕得不行。 —— 江忱生日过后第二天晚上,江忱把江瑶叫到林容华房间,拿出一张红本本。 “啥子东西?” 江瑶疑惑的接过大红本本,打开一看,先是呆住,随即高兴的大叫。 “是房产证!妈,哥把我们住的房子买下来了!” 林容华虽然不能动弹,但脸上的喜悦丝毫不比女儿脸上的少。 江瑶将翻开的房产证捧到林容华面前,“妈,你看……” 林容华是读过书的,识得字,看到房产证上的地址和户名时,眼里忍不住泛起欣慰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