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任不变。’ 也就是说,从即日起,所有工程项目的设计和施工,材料供应,监理审核验收等等,需要实名制了。 在设计年限之内,不管这个负责人的工作怎么变动,是升官还是下海,这个责任都得背着,出事了就要追责。 而且这个追责还不是只追责具体干活的人,还要追责他的直属领导。 一时之间,工业船舶相关部门单位齐齐震动。 …… 六月十二号,清晨下了一场小雨。 张铁军一早起来在室内活动拉抻了一下,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湿漉漉的天地发呆,清新湿润清冷的空气顺着窗子进来,换走了屋里混沌的石楠花香。 这几天他终于发现了现在这些工作的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一锤定音。 不管是企业还是单位,不管是县里市里还是省部,各种各样的文件也好意见也好,都是存在着一定的讨价还价空间的。 下级仗着熟悉,或者是老部下,或者是老朋友,找上门来就着文件磨几天,拿点好处或者浮动一下。 但是到了张铁军现在的这个层面,以上这些都不存在,文件下去就只有一个结果:执行。这就相当舒服了。 只要他能说动主任或者组长,能说通各个副主任和副组长,其他的一概可以不管,不理睬。 “宝儿。”小柳揉着眼睛走过来。 张铁军转过身把小柳搂到怀里:“你衣服也不穿鞋也不穿,要干啥?有点凉,下雨了。” “尿尿。”小柳把脸埋进他脖子里吸了两口,抬起脸要亲亲。 张铁军亲了一口,把她抱起来送进卧室:“还睡不睡了?” “要。礼拜天你起这么早,”小柳打了个哈欠,搂住张铁军的脖子:“宝宝,你想没想好让我去哪?都六月中了。” “那不是还有一个月?” “嗯~~,我上火。尿尿都是黄的。你闻闻。” “怕我把你一个人扔沈阳啊?” “嗯。” 张铁军笑起来:“你这也太假了吧?明知道的事儿。你想去哪?有啥话就说呗,和我还得拐几个弯儿啊?” “我也不知道,就听她们说那里可复杂了,有点担心。” “你又不是文艺兵,更不是文职兵,你有什么可担心的?去哪个团你也是个副团长,党委委员,爱管就管一管,不想管就唱你的歌呗。” 文艺兵和文职兵是不一样的,文艺兵是原来的一个兵种,后来叫专业技术兵。文职兵就是通过技术技能考核录取的艺术兵,其实就是合同工。 专业技术兵是有军籍的,艺术兵包括文职人员没有军籍。文职干部是另外一个群体,不是一回事儿。 “早点定下来我早点熟悉呗,这么吊着我不想啊?你现在就是不拿我当事儿了,腻歪了。” “讲理不?讲良心不?” “不讲,我没良心。”小柳抱着张铁军耍赖:“反正你拿我的事儿不上心,我记仇了。” “欠揍是不?” “给你打,打吧,哼哼哼,烦人劲儿……你吃几口,今天起来感觉有点点涨。” “嗯?涨?” “你吃不吃?” 行叭,那就勉为其难的吃几口。 “今天有人来不?”小柳仰着头把手指插进张铁军的头发里,闭着眼睛体味着那种让她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是你安排的人吗?” “不是,我是说别人。” “不知道了。老马差不多能过来吧?不一定。” 老马现在在出版社全职上工,还要一边张罗着展览馆那边的事儿,白天晚上忙的一塌糊涂,每次过来都会挺晚了。 张铁军就干脆和他约好,要过来就挑个礼拜天,谁也不打扰谁,平时就打打电话说一说就行。 今天刘刚和李大海会来,这是一早就和小柳约好的事儿。 两个人一个厂长一个矿长,都是管着几万人的大人物,肯定不可能去挤火车,是结伴飞过来的,这边由本钢驻京办事处接站。 本钢驻京办是个老单位了,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 那个时候本钢还是全国第一钢,所以规模各个方面都相当可以,有自己的大楼和宾馆,占地三千多平,原来比很多省份的驻京办都牛逼。 两个人是故意让这边驻京办派车来机场接人的,不管哪个省市哪个单位,驻京办的负责人那必须肯定是一把手的亲信,又亲又信。 等把他俩送到张铁军的住处,那边张闻达肯定就已经得到他俩进京来见张铁军的确切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