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就是一个山头,没多少平地。 整个山头到是不小,算下来得有六十亩出头,能建的地方最多也就是十分之一。 这地方原来是军事保密区,后来退役闲置了,一直就荒在那里,张铁军感觉到是挺合适的,拿来当训练场就相当不错。 “跟大伙说说都别急,该有的都会有,在建着的,就两栋楼的事儿我还能欠你们?这是有多瞧不起我?你等你们落我手里的。” 大队长和指导员是有配房的,就在三号楼上,两个人说的是全体队员的住房。 现在大家都是工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就是一辈子了,家庭的相关问题也就是成了大问题,自然要及时快速的解决掉,给大家排忧解难。 闲聊了会儿,车和人就到了。 张铁军自己没开车,就坐着道奇去了南地。 富强街是一个由北向南的大斜坡,在本市相对来说坡度到是不算特别大,马路两边是整整齐齐背北朝南排列的老旧红砖楼。 从八十年代中期商业繁荣以后,靠着主马路的一楼住户开始学着把自己家的房子改造成门市,或者自己做点生意,或者出租。 这种自发性的大小集市商业街道在这个时候非常多,出现的也很自然,除了不能满足政府生冷的标准有那么点乱。 都是按照老百姓的形状长大的。 谷春芬租的还不是那种改造的老楼,张铁军感觉她租的这房子应该叫违建才对,一看就是私人利用地形私建出来的一个门面,还不小。 门面是个大小头,加起来得有一百多不到两百平的面积,分成一大一小两间,上下水煤气暖气卫生间这些一应俱全,到是弄的相当像样。 现在临街大的这一头被装修成了美发中心,后面的小一头住人,到是也挺好的。 美发中心对面就是南地综合菜市场,学校,边上隔着不远有两家台球社,有个录像厅的铁牌子挂在半空中晃。 这地方张铁军即熟悉又有点陌生,下了车站在那上下看了半天,和记忆里一一对证。他记着老禇的阿美莉卡后来就开在对面市场那位置。 其实啥用没有,两辈子又不可能融接。这辈子两个人还有没有可能认识都不一定呢,大概率是不太可能。 这个地方,九三年这会儿还不算热闹,市场也还没有那么大,街面上都是四周的住户。 这么说吧,除了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还有来亲戚家串门的客人,就没有人会往这边走,来市里旅游逛街的人永远都不可能往这边来。 谷春芬也不知道是钱多胆气壮还是傻大胆什么也没想,就敢跑到这地方来开美发中心,也真特么是让人佩服。 一年到头全是熟人的圈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陌生女人,好像还挺有钱,长的还挺好看,这要是没有人合计那就怪了。 再说这地方的消费估计也没有那么高。 店门开着,门口的三色旋转灯被人给踹坏了,歪在墙面上,样子有点凄惨。 双扇的玻璃大门到是好好的,估计是因为太贵了没敢砸吧,应该是。其实那三色灯也不便宜,这会儿也是要好几百一个的。 没让安保员下车,张铁军和李树生两个先进了店里。 张铁军背着手进来在店里转了一圈儿,看了看东西都是好好的,看样子没被打砸过,心里也就松了口气。 三男两女应该是店员和理发师,聚在窗口那边的墙角上小声说话。 张铁军看了看他们,自己进来转一圈了都没人过来打招呼,看样子,这几个人是都不想在这干了。这店开的,也是没谁了。 “老板呢?”张铁军走过去问了一声。 有个短发的女孩儿扭头看了看他:“哥,你要剪头啊?那啥,要不你换一家剪吧。” “怎么了?这不开着门吗?有生意不做?” “不是。”女孩儿抿了抿嘴挣扎了一下:“那啥,俺们这有捣乱的,剪不了。一剪上没一会儿就得来闹。” “我记着这边儿离派所挺近的吧?有一百米没?他们闹派所不管吗?” 女孩儿撇了撇嘴:“那谁知道了,打电话半天才来,瞅瞅人没事儿就走了,还说别瞎折腾,这不是没事儿嘛。” 边上的那个理发师年纪要大一点儿,咳了一声。 女孩儿翻了个白眼:“我才不怕呢,我就说怎么了?他们还敢打我呀?麻了个鄙的,好不容易找个离家近的活儿。” 看样子是这丫头家就住在附近,像这种坐地户一般混混都不会招惹,大部分都是从小长到大的,即使不熟也认识。 老邻居嘛,过去的老邻居和后来意义上的邻居可不一样,基本上几十年都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哪怕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