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了他一眼,把烟屁股吐掉,啪的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别说,还是相当帅的。 话说一个三十来岁的中老年男人能随随便便使出来鲤鱼打挺,这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确实不愧是体育老师。 踩灭烟头,像征性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老师走了过来:“你是哪的?” “我是当兵的,你这身体真好。”张铁军有点喜欢这个体育老师,不作做,身体素质好,和学生们也很亲近。 “现在可不行喽,老了,”老师活动了一下手腕,斜了那男生一眼:“我特么老了也能削好几个你,瞅什么瞅?滚蛋。” “你等着啊,等你不注意的。”那男生发了个狠,抱着球跑了。十几岁,满身都是活力和中二的血性。 这老师是故意把学生支开,怕他们说话太冲什么的得罪社会上的人,毕竟也不了解张铁军是干嘛的。 所以张铁军才有点喜欢他,有责任心。 张铁军把工作证拿出来递给体育老师:“我找金惠莲,不出校门,就说几句话,不用离开你视线。” 体育老师接过工作证看了看,打量了张铁军一眼:“少将?” “我是巡视员,就是个待遇。” “牛逼。”老师把工作证还给张铁军,冲他比了个大拇指。这么年轻混到金豆子,不是自己能耐就是家里人能耐,反正都不是一般人。 金惠莲还真没在单杠那边和女生们在一起聊天,这丫头和几个小子在打篮球呢,满头的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这确实挺惠莲的。 张铁军看到她就想笑,这丫头也在笑。 她性格特别好,不管在哪和谁没说话就先笑,一笑黑灿灿的脸上就出现两个酒窝,显得牙齿特别的白净整齐,相当有感染力。 嗯,她有点黑,是那种健康的黑,天天在太阳下面疯跑运动造成的那种黑。 “惠莲同志。”张铁军举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他找你,当兵的,”体育老师说了一句:“就在边上啊,现在上课呢,不兴走远。” “那谁同志,”金惠莲也冲张铁军摆了摆手:“你找我干啥?我都不认识你。” “这不就认识了吗?”张铁军指了指边上,带头走了过去,离老师不太远,但是能保证说话这这听不到。 “你是谁呀?”金惠莲好奇的打量着张铁军:“这个头儿,够用。” “马上毕业了,准备考哪?”张铁军点了根烟,随意的问了一句。 “哪也不考,”金惠莲笑起来:“我考不上,我学习可不好了,笨。” “你……你姐现在在干什么?”他想问她爸在干什么,一出口改成了问她姐姐。 “你认识我姐?”金惠莲眨了眨大眼睛。话说单眼皮的人真的难得能有这么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你想干啥?” “我就问问她在干什么,哪有那么复杂?什么了也不干。” “不是要追我姐呀?我跟你说想追我姐找我就对了。” “可得了,没那想法,我也看不上你姐。说实话,想考什么学校?” “我真考不上,差的我也不想去,毕业就不念了,在家玩儿。” 张铁军看了看她:“你妈不让你念了?” “不是,我妈不管,不过我妈确实感觉上不上学的没啥大用,我自己不想念了,不是那块料。”她皱了皱鼻子。 “能考上还是念点书好,你这么聪明。” “你砸基嘚?” 张铁军斜了金惠莲一眼:“别学你妈说话,我听得懂。” 朝鲜话的某些重要器官发音和汉语的咋知道,不知道特别相似,她妈妈就喜欢这么说。 金惠莲捂着嘴哈哈笑起来,整个人扬溢着一种欢快的气息,脸上和眼睛里都闪着光。 “你姐结婚了没?” “还没。”金惠莲摇摇头,看着张铁军:“不过你也没啥机会了,她俩都住一起了,晚了哟。” “她现在在干嘛?” “跟着我爸跑,我爸爸在弄印刷厂,具体的我也不懂。她们不让我问,嫌我小。” 张铁军点了点头,大概知道了她家里现在是处在哪个阶段。 上辈子,她们家的发家历史她详细的给张铁军讲过,各个阶段的付出和辛苦,辛酸,遇到的各种事情还有成功的喜悦。 到九十年代末的时候,她们家已经是小有资产了,他爸爸把沈阳的厂子留给了她姐姐,去青岛开办了新厂。 她确实是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书了,就在家里跟着姐姐混,在厂里帮忙,跑跑业务跑跑材料,一直这么混到零二年去了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