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犯错,看样是熟人,有些关系在里面。 “谁?”那人愣了一下。 “王厂长。”于科上往头上指了指,给了他个眼神儿。 “怎么回事儿?”他走到于科长身边去拿烟,小声问了一句。 “军区的,等等。”于科长给他拿了根烟。 “谁让你坐着的?”那女的已经冲着张铁军去了。 “我操。”保卫处这哥们一把把女人拽住:“闭声,你先老实会儿。都找地方坐下。” 张铁军打量了他几眼,问于科长:“你们处长啊?” “不是,”于科长笑了笑:“处长是说叫动就叫动的呀?他姓黄,我哥们。治安科的。” “你们治安科还没取消?”张铁军挑了挑眉毛。 九一年以后逐步取消厂矿企业保卫处(科)的执法权,第一个消失的就是治安科和侦缉科这样的部门,没想到黎明还在运转。 不过到是也不算奇怪,本来这些地方就擅长你说你的我做我的,用事实来抗据一些文件,反正民不举官也不究。 “维护我们厂区家属区的治安。”于科长笑了笑:“我们侦缉这一块取消了。” “他是科长?”张铁军又看了看那个人,于科长笑着摇摇头。 这才对嘛,科长在黎明这样的厂子里也算是个人物了,那是谁都能随随便便喊得动的? 两个人的对话那哥们听的一清二楚,就站在边上嘛,棱瞪了张铁军几眼,不过没吱声。 这些人精着呢,没弄清楚情况才不会胡瞎巴折腾,要是拿准了保证立码翻脸。当然也有可能是陪上笑脸。 主要气场这东西是装不出来的,张铁军稳稳的压着他们。 “我们那里的保卫处差不多已经取消了,现在就是经警,看大门防盗防火,成了养老单位。” “早早晚晚的事儿。”于科长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做为暮日下的群体成员总是不那么太愉快的感觉。 大概也就是几分钟,王厂长到了,是一个黑瘦黑瘦头发花白但是看上去很有精神的一个小老头。 进门来眼睛在屋里一扫就认准了张铁军,伸出手笑着走过来:“张巡视员,稀客呀,怎么逛到这边来了?” 张铁军赶紧站起来笑着伸出手和王厂长握了握:“麻烦你了,本来不想打扰你,今天是过来办点私事儿。” “什么私事儿不私事儿的,”王厂长摆摆手:“你的事在我这就是大事儿,以后直接找我,我给你办。” 那一男一女像看了鬼片似的,小脸煞白,那几个治安科的人也是一脸复杂,互相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好,反正走是不敢走的。 “怎么个情况?”王厂长回头打量了一下屋子里这些人,问了一句。 “厂长,我是大楼保卫科的小于,”于科长早就扔掉烟站在那了,这会儿赶紧接话:“是这么个事儿。” 他把事情的原委简洁的给王厂长讲了一下:“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就把张,张巡视员请到了这边儿。” “那你们呢?”王厂长看了看治安科那几位。 “算了,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张铁军接过话把:“让他们回去吧,王叔咱们还是说事儿。” 王厂长点点头,冷着脸摆摆手,治安科的几位赶紧撒丫子跑路。走道都不敢发出声音那种。 “你俩也走吧。”张铁军摆摆手让那一男一女赶紧消失,看着他们烦。计较吧,不值当,不计较特么真生气。 “来,王叔,坐。”张铁军像主人似的请王厂长坐下,给了于科长一个眼神儿,于科长秒懂,赶紧去冲茶泡水。 “虽然我一早就知道,但是看到你还是吓了一跳啊。”王厂长恢复了慈眉善目的样子,笑着打量张铁军。 太特么年轻了。 跟着王厂长来的三个人悄无声息的找了个地方坐下,静静的陪着。 “我们可以做什么?”王厂长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老本行。”张铁军也是没头没尾的答了一句,想了想说:“我在深圳和香港交界的地方,在两边一齐建了个基地。 王叔你要是有兴趣儿,以后有机会可以去参观指导一下,我感觉咱们可以合作的地方还是有那么多。” “哪个?” “27k海侧。还有点别的。” “吃得透?” “我手里有几百个毛嗑。” 毛嗑,就是葵花籽,瓜子,因为是从老毛子传过来,东北人叫它毛子嗑,用它代指老毛子。 王厂长搓了搓下巴:“研究所?” “研发中心,”张铁军点点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