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压力的,会茫然会惶恐。 “就是咱们来的时候路过那里,在那个锅炉房的侧面,现在厂房刚刚盖好正在弄里面,也快了,年前会把人招齐,过了年开工。” 锅炉房好认,有那么大一根烟囱立在那,矿区的人对这个都熟悉,一说就知道了。估计那个锅炉房以后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都会做为地标存在。 七,八,九三个十年,本市这边的人都习惯用大烟囱来做为地标辩认位置和方向,工业城市嘛,就是烟囱多,卫星看不到的城市可不是白叫的。 冒白烟的,冒黑烟的,冒青烟的,还有黄烟,橙黄,红烟,每个清晨人们走出家门,都是被各种烟气和煤烟味包裹着。 沈阳的烟囱也不少,不过主要是集中在铁西区和皇姑,大东的城边上。安山,抚顺,辽阳,朝阳也都是烟管耸立的城市。 “我怕我不行咋整?”徐熙霞有点紧张,可怜巴巴的看着张铁军。 “有什么不行的,”张凤看了看她:“都是一个脑袋一张嘴,你现在就是不熟,了解了解就行了,慢慢干呗。” “这话说的对。”张铁军拍了拍张凤的小手以示鼓励,被翻了个一白眼,不过手也没挣开,就让他握着了。 “工作没什么难的,就是刚开始用点心多记多看,”张凤说:“主要是你得长几个心眼,不能谁说什么就信什么,你得站在铁军这边。” “那肯定的。”徐熙霞点了点头,有了点主心骨。 “那不就得了,反正对厂子不好的就不行,成本损耗什么的多注点意,有什么事儿你也不用吱声,悄悄和铁军说就行了。” “服装厂是我自己的,”张铁军说:“我姐和我姐夫都会过来负责生产,问题到也没那么复杂。” 张铁军摆弄着手里的小手,就感觉这小手在不断升温。看来也不是冰块嘛,也有需要的时候,还挺剧烈。 这家伙的性子就是别扭,有了就烦,没有又想。弄不好啊,她这个人还真不适合结婚。结了也是够呛。有点愁人。 关键是对着她这张脸这个身段儿,一般男人宠都宠不过来,哪个能舍得对她凶嘛,偏偏你越是柔和讨好她就越腻烦。 你说这去哪说理去?根本就没有道理。她需要的全方位的压制,霸道,那她就软下来了,予取予求,特别听话。 总结下来就是又要对她好,又要对她霸道。就很玩心态。 “锅炉是算谁的?”张凤来感觉了,整个人都柔和了下来,小脸粉扑扑的。 “锅炉独立,叫供热中心,独立运转。以后不管是厂子还是基地,包括酒店办公楼还有住宅,都要给锅炉这边交费。” “我看行,要不然又是一笔糊涂账,我以前在锅炉待过,那个消耗还是有那么大。要不你在锅炉边上再弄个大食堂呗? 食堂和锅炉算一起的,边上这些人不都得吃饭哪?那地方那么偏。”张凤有一点忐忑的看着张铁军。 张铁军点点头:“我看行,那就弄一个,这个我还真没想到。” 张凤就开心的笑起来,感觉自己有用了那种,主动握了握张铁军的手暗示了他一下。她想睡觉了。 张铁军收到。看了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 “那就休息吧,明天再说。我明天开始要坐班,老丫你就跟着凤姐,听她安排就行。” “那你都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呗,和今天差不多。我在那边吃食堂,你们不用等我吃饭。” “老丫你就住这屋吧,别折腾了,明天把那间房退了。”张凤说:“楼上两个屋呢,空着不浪费呀?咱俩一起走一起回来还得劲儿。” 张铁军看了看张凤。你来真的? 张凤没看他,起来上楼:“我去洗澡了,天天晚上能泡个澡真好。以后要是房子里也能泡澡就好了。有不?” “有。”张铁军点点头,眨巴眨巴眼睛。这特么,怎么个意思? 楼梯上了一半,张凤停下来低头看了看徐熙霞:“老丫,上来呀。” 徐熙霞就看张铁军,张铁军舔了舔嘴唇:“那,你就,上去吧,听她安排,我把东西拿过来。”他站起来往外走,很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张凤看着他的背影笑起来:“来老丫,我教你用浴缸,跟你说可舒服了。” 张铁军出来去了今天新开的房间,把几个人今天带过来的东西都拿到这边来,给总台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退房。 协议房没有押金,房费也是不可能退的,就是省着明天还得去说一道。 两个丫头都上楼去了,张铁军把东西放到沙发上,点了根烟走到窗边,站在那往外看了看。 这个年头的夜景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