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啊?以前也不这样啊。”张铁军过去仔细看了看小柳,去她嘴上亲了亲:“这是怎么了?没吃饱?” “不要你走。”小柳伸出胳膊搂住张铁军的脖子用小脸在他脸上蹭:“明天我生日,我想今晚一直和你在一起。” “你生日啊?怎么不早说呢?没准备礼物啊。” “不要礼物,要你。反正十二点你得在里面,要不我就出去吹风去,我重感冒发烧熬着不睡觉不吃饭也不上班了。” 张铁军笑起来,把小柳抱在怀里亲了几口:“还是头回看你耍赖。行,过生日嘛,我肯定陪你。那你等我吧,别熬着,困了就睡,我肯定来。” “嗯。不兴骗我。” “不骗你,你先睡,养养精神。” “拉勾。” 平时雷厉风行的女人一旦撒起娇来那真是要人命的,她说啥你都根本拒绝不了,这反差萌真的是太诱人了。 弄的张铁军火车站都不想去了,满脑子都是冲锋陷阵,体贴入微。 坚持着理智从屋子里出来,冷风一吹,这才清醒了,嘶哈着冷气跑过去开车。 这趟火车是从平壤到北京的,两两相对,每天晚上十点二十分在矿区这里交错通过,从安东到沈阳这一段是五站,矿区是最小的停靠站。 后来两千年提速以后,矿区就不停了。 张铁军到达出站口的时候,离火车到站还有十多分钟,他也没下车,坐在车里拿着老姨的照片看。 其实除了那方面以外,她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吃苦能干活,也能执家过日子。就是,你说这人吧,总得有个喜好,是吧?好啥都是好。 头疼。 出站口稀稀拉拉的还站着几个人,应该也是接站的。 “哥们。”一个男的过来往车里看了看,叫了一声。 “有事儿?”张铁军降下车窗。 “那啥,”他给张铁军递了根烟:“你是接人不?一会儿去哪?” “我回选厂,你也接人?” “昂,特么坐这趟车来了,还能不管哪?我特么住五区,你说折腾人不?那什么能商量一下不?把我们给带到选厂。 少走一段是一段,这天太冷了。” 这个时间已经没有车了,什么车都没有,全靠走,哪怕家里是在山上也得走回去,要不就只能等十一点半的公交。 但是没有地方待,所有的地方都关门了,这一个小时只能在外面冻着。 这边的候车室里也不暖和,也就是二十来个平方的一间空屋子,里面靠墙摆着几张实木的靠背椅,大门常年敞开,不论冬夏。 车站里的工作人员根本就不会进到候车室里面来,也没有人管。 所以本地人基本上都不会选择坐这趟火车回来,这个点儿在这下车的都是外地人。 “你们几个人?” “就俩,我和我家一个亲戚,从凤城过来的。行不?” “你大半夜的来接站,连个大衣也不穿哪?” “没从家里来,也没想那么多,我下班直接就下来了,在那边舞厅待到这会儿,一会儿舞厅也要关了,没地方待。” “哪个舞厅?” “就百货这个,你不知道?百货二楼改成舞厅了,比北面供销社那个大,里面还有卡座可以喝东西,挺不错的。” 张铁军看了看他:“你家在五区?那你玩的挺花呀,我住选厂都不知道百货改舞厅了,供销社的舞厅也是听你说的。” “别扯了,都是跟着朋友来的,山上的舞厅不是那啥,都是熟人。” 都是熟人不好下手呗?不过也可能是熟人堆里没碰上动心的。 “有乐队没?” “有,都有,就是个电子琴呗,弄几个人唱歌,唱的挺一般的,就是气氛还行。人也多。” “哪边的乐队长的好看?” 那哥们明显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不是,哥们你这问的,挺刁啊,谁特么去舞厅盯着乐队看哪?” 张铁军笑了笑:“那就得看啥样了,我不信长的像朵花似的你看不到。” “这个你还真别说,还真不一定,一般进去了哪有功夫看乐队呀,看了也白看,你说是不?” “我哪知道啊,我又没去过。”张铁军看了看时间,熄火开门下了车:“车要到了,走吧。” “那,那啥,行不行啊?” “行,不行我和你扯这么半天干什么?你又不是娘们。” “我靠,你牛逼。这车是你自己的还是单位的?” “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