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我听说中心所和分局现在都要有变动是吧?姜哥你不琢磨琢磨?” 九零年到九二年,中心所和分局几个重要部门的人选都有调动,然后就是九七年了。上辈子张铁军做职工代表,在派所和法院混了好几年,这些事都清楚。 “那是咱敢想的呀?”姜指导员做了年搓手指的动作:“至少五万,你看我像能拿得出来的人吗?” 这会儿的事情张铁军还真不是太了解,行情价码什么的,九七年那个时候他到是清楚,一个所长十万,进分局重要科室十五万起。 这只是附带条件,平时的走动,工作能力各个方面也得能行才行,也不是谁都能琢磨的事情。 上辈子姜指导员是九七年前后去的分局法治科,九九年张铁军离开矿区的时候他还在那。那时候两个人的关系已经很熟了。 张铁军把赞助表收起来,想了想说:“我明天要去沈阳,要在那待几天,等我回来姜哥你去趟市里吧,我领你见两个朋友。” 姜指导员看了看张铁军。张铁军笑着说:“我就是给你介绍一下,剩下的还得你自己处。都是实在朋友。” 这种事儿上帮一把落个人情,并不需要张铁军实际付出什么,以后万一有点什么事儿就好说话了,毕竟老张家还要在这边生活呢。 姜指导员拿了张名片递给张铁军:“咱俩换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这边你就放心,你家我婶儿那边我给你拍胸脯。” 张铁军拿过笔把自己家的号码写在名片上和姜指导员换了一下:“我这个特么其实不太管用,传呼去了沈阳就打不通了。 你要有事儿就晚上往我家打,和我妈说一声就行。” “你经常要跑沈阳吗?” “嗯,跑的不少,我在那边也和人合伙做了点买卖。……等你进了分局我带你认识认识,现在有点早。” 这话不用说透,姜指导员一听就明白了,那边太高,他现在太矮,就不上。 事情说完了,张铁军起来告辞:“那我就选过去了哥,等我从沈阳回来吧,回来把表给你送过来。” “行,我代表我们所先表示感谢,等你回来咱们聚聚。” “聚一聚行,”张铁军笑着说:“我不能喝酒,顶多意思意思,这个咱们可得提前说好,别到时候感觉我不会来事儿就行。” “那不能,酒这东西我也不太行,能喝就喝不能喝就不喝,处个感情的事儿。” 两个人站起来,姜指导员送客:“你确定是五万呐?多了点不?” “就五万吧,咱们不抢风头也不能叫人小看了。” 姜指导员拍了拍张铁军,一切都在心里。拉赞助这东西也是要有些讲究的,人家所长拉回来十万,你卡家伙干二十万,打谁脸呢? 可是太少了也不行,那就成了笑话了,还不如不搞,平白的让人瞧不起。人心哪,太复杂了,尤其是在单位上。 所长室一出来右手边是内勤室,左手边是户籍,再往里是警员办公室,休息室,厨房。 “不用送,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忙你的。” “我要出去,刚才不碰上你就走了。” 两个人从大门出来,大门口的值班室里几个警员在抽烟,看着两个人出来。有几张熟脸,张铁军也没搭话。 两个人就在派所门口分手,张铁军看了看表,还不到三点,离着老爸下班还早。 想了想,干脆去边上的小卖部借了把卷尺,到新房子里去量尺寸。 屋子里衣服怎么挂怎么摆放也是需要规划的,还有柜台,模特,试衣间,镜子和凳子这些的摆放,都要有明确的尺寸才行。 虽然说了让张妈自己琢磨,但是张妈毕竟没有接触过后来的东西,真的很容易把这里搞成百货商店。到不是说不行,只是缺了一些新鲜感。 后为兴起的自由商场之所以能轻松打败原来的老商场老百货,新鲜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再一个就是可以讲价。 不管实际上是真便宜了还是假便宜,但是这个讲价的过程就吸引了大量的人过来。事实上羊毛出在羊身上,免不了的吃亏和上当。 都是套路。 量了一会儿,张铁军就听有人敲卷帘门,转头看过去,是于家娟。指了指后门,张铁军过去把后门打开。 “你在这来干什么?” “量量尺寸,计划计划以后怎么摆。你怎么这么早跑过来了?” “睡了大半天睡不着了,在家一个人也没意思。”于家娟打量了一眼房子里面:“真大,弄的真好。这是你盖的?” “嗯,给我妈卖衣服,以后打算在这弄个,……百货。” “弄百货呀?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