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都有。 然后后来就出现了住人的房子。那时候也没有人管,后来想管已经不太好管了,人家都住了八九十来年,成了即成事实。 最悲伤的是二十号楼,前面是舍宅,后面是俱乐部,夹在中间想占个地方盖个仓房都不行,然后地基还下沉。这会儿的一楼都快要沉成半地下了。 借着楼上的灯光穿过狭窄的小路,绕过一个地窖,在一堆高高矮矮大大小小的碎乱砖头房子中间走出来,七八号楼这边一下子就开朗起来,整洁多了。 打开车库门两个人迅速进入然后把门关好,张铁军把小柳扯过来照着屁股就是几巴掌。这娘们太不省心了。 “打疼,疼了。”小柳皱着鼻子躲:“打疼了。” “以后还任性不?一点话不听。”张铁军拽着他进到里面小屋里,在这里说话就不怕外面听见了,传不出去。 “你真使劲打呀?”小柳眼泪都要疼出来了,这几巴掌实实诚诚的。 “让你长点记性。我十七八我怕啥?你行吗?这要是让谁看到传出去你还活不活?” 张铁军可不是精虫一冲不管不顾的十七八岁,他首先考虑的就是风险和将要为风险付出的成本。 伸手给一直斯哈斯哈一脸委屈的小柳揉了揉屁股:“都跟你说了,去市里去沈阳有的是机会和时间,你就非得往这跑?还在外面搂我。” “大晚上的。” “还不到八点,外面多少家亮着灯?道口小卖部小吃部全是人,那边职工商店也没关,你想干什么?昭告天下呀?” “那你就打我?”小柳伸手去揪住张铁军的耳朵:“操尼麻逼你个小兔崽子,老娘上门让你祸祸你还打我,还真打,我从小到大都挨过打。” “别老娘老娘的,好听啊?”张铁军握住小柳的手:“太不省心了一天天的。” “我咬死你我。”小柳翻身扑了上来。 没一会儿两个人就战成了一团,手抓嘴咬上下翻腾,呼吸紊乱衣袜乱飞,张铁军用出了闭锁链,和小柳的夏尔米螺旋打旗逢对手僵持不下…… “小牛犊子。”小柳摸着张铁军结实的后背赞了一句:“就是太不着调,都漏眼了也不来下货,亏你还是矿槽工呢。” “我特么现在是手选工。行啦,起来收拾……这特么连热水都没有,你说你……” “弄个暖壶放在这,不是有热的快嘛。你不在矿槽啦?为什么?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要下来的,手选轻巧一些。弄暖壶干什么?以后你少来这。” “我不,就来,有能耐你就打我。” “不听话是不?” “我晚点呗,一个人在家待着可难受了。” “那边怎么样了?”张铁军不想说这个,换了个话题。 “对了,”小柳坐起来伸手把张铁军搂到怀里:“那边你是打算怎么弄?就像市场那样弄一个门市出来?” “你快穿上,冷啦。我打算盖个两层。我画了个图你看看。我给你拿。” “两层啊?楼梯放外面还是里面?”说到正事小柳也不撒赖了,拿过卷纸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几下穿好了衣服。 “里外都有。”张铁军拿出自己画的图纸:“大门肯定放在东边马路上,下面整个垫起来。正面两个大门,然后在派出所这边留后门。 后门也是两个,一楼一个卸货用,再弄一个外置的楼梯直接上二楼。这样,明白了不?” 小柳拿着图纸琢磨了一会儿:“你后面这个外面的楼梯干什么用?” “这边不是往里多出来一块嘛,楼下正好当仓库,楼上我寻思弄个房间呗,六十来个平方也够用了,上下夜班我就住这。” 小柳看了看张铁军,又看了看图纸:“也行,到是挺好的,……那样的话,这个一楼的门就不要放在这边,放到前面去进车也方便。 那这么盖两层,得有六七百平了吧?都给你妈卖衣服?是不是有点太大了?用得着不?” “服装鞋帽弄的宽敞点也吸引人,要大窗子,铺上瓷砖,还得要弄卫生间和休息室。先这么弄着吧,以后再说。 其实我妈用一层就够,以后看看再干点别的呗。主要是地方在那,不盖也是浪费。” “那你怎么不盖五层呢?八层?反正地方也够,干部楼占地都没你这边大。” 选厂的干部楼就在百货商店西侧,占了原来老公共厕所的位置,占地不到三百六十个平方,这么算下来的话,确实没有这块地大。 “我到是想,可惜我爸不是区长。” “这有什么,你要是真这么盖厂子出手续呗,到时候你拿出来几套房子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