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嘻嘻哈哈的,就是干活不咋地,没点力气,到是对付姐姐相当有一手。 他们家原来就住在张铁军家附近,后来搬去了市里。 他爸不是厂干部,但是做生意比较早,家里有些钱,条件那是相当好。 和张铁军他们的工作服都是以前穿旧穿破的旧衣服不一样,庄洪文的工作服是一套牛仔,就特别的牛逼,张红武喜欢穿一套黑西装。 张铁军进来就看到大伙坐在徐大个他们的床上围着桌子嘻嘻哈哈的说话,徐大个拿着副扑克在那清点。 看到张铁军进来,徐大个瞅了瞅他手里的饭盒:“米淘了没?直接加上水,放那边砖头上就行。” 张铁军就去淘米添水,盖好盖子把饭盒放到电炉子旁边的耐火砖上,把手往身上抹了抹,坐到尚中文床上,听大伙吹牛逼。 “你叫张铁军是吧?”张红武问了一声。 张铁军点点头:“我知道你,张红武,一进车间就听说你的大名了。”又冲庄洪文点了点头打招呼,两个人认识,以前不太熟。 “我算个屁的大名,我那就是个人名,你才是大名,”张红武打量着张铁军笑着说:“八万的摩托车,我听着都害怕。今天怎么没骑来呢?” 他这个人和谁都是笑嘻嘻的,但实际上为人挺冷淡,眼睛里总带着一些傲慢审视,一点不大瞧得起的感觉。有钱嘛,年纪轻轻事业有成。 张铁军不太喜欢这个人,不过两个人表面上一直还过得去,没起过什么具体矛盾。 “丙班没地方放,放外面怕让人给划了。”张铁军掏出烟来散了一圈。没给徐大个,他抽旱烟。 “就放咱休息室不就完了么?”尚中文接了一句。 “我下班想去夜班宿舍睡,那边连个院子都没有。省着回家太晚了影响我姥睡觉。” “也是。”徐大个点了点头:“人岁数大了觉都轻,有点动静就醒,完了就没那么容易睡着了,俺家我妈也是,我在家里走道都不敢走快。” “我还好,我和媳妇儿单过,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尚中文笑着说:“我哥和俺家老头老太太一起,一回家像小猫似的,确实是加着小心,就这还没少挨骂。人家都是人老了耳朵背,我爸越老耳朵越灵。” “铁军在家是干什么的?”张红武问了一句。 “我瞎弄,这阵子卖点衣服,混呗。” 张红武低头看着桌面琢磨起来,点着头:“卖衣服好,卖衣服现在行,弄好了挺挣钱的。” “凑和吧,猫一天狗一天的,”张铁军不想讨论这个问题,扭头看向庄洪文:“洪文哪天去厂里排练?” “我哪知道去?”庄洪文笑着说:“我又不是负责人,我现在就想去,那一天多有意思啊,全是娘们,哪像这,怎么回头都是老爷们,臭哄哄的。” “你不是老爷们啊?”徐大个扒拉了庄洪文一下。 “我不臭啊,你闻闻你们身上那个味儿,那衣服不好就洗洗。” “操,说的像你多干净似的。” 话题就扯开了,徐大个也把手里的扑克牌清点好了,洗了洗往桌子上一扔:“升级来,谁玩儿?” 庄洪文看了看桌子上褶褶巴巴的旧扑克摇了摇头:“我不玩,我怕你记牌。这特么都什么逼样了还玩?买一副新的不行啊?几块钱哪?” “那你明天不好买几副拿过来吗?给咱们屋做做贡献。别一天到晚就合计那几个老娘们。” “我该你们的我,我才不干呢,有啥好处?” “来,小庄咱俩下象棋来,让他们打升级。”尔特在一边招呼庄洪文。桌面上铺的皮带上面就刻着棋盘,棋子装在桌子下面一个铁盒子里面。 很快,一锅扑克一锅象棋就凑出来了,上班就是这么朴实无华。 张铁军不会打升级,对像棋也没什么太大兴趣,就坐在一边看热闹。这些人玩都不赌钱,就是贴纸条的,那打的比赌钱还激烈,一个一个皱着眉头在那算牌,看着都累。 “铁军你什么也不玩啊?” “你们玩,我就看看挺好。” “那你把饭盒都坐炉子上,把盒盖都打开点缝就行。小心点别电着了。” 张铁军就过去墙角上,把电炉子给上电,眼瞅着红起来发出滚烫的热浪,然后把大家的饭盒一个一个摆到上面,掀起来一点盒盖。 这大电炉子,拿回家都交不起电费,估计一天就得上百,那电阻丝得有小拇手指粗。 在厂子里不纯在浪费电力的说法,厂子用的是自己发电厂的电。其实宿舍严禁使用大的用电器也不是说为了什么节省能源,就是单纯的线路不行,怕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