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走了,阿青以后一个人咋办? “前两天师父的药就没有了,如今出不了山,也没地方给师父买药,师父的病越发严重了,二狗叔,你说咋办啊!” “这……” 陈二狗哪里知道咋办,他转头向陈村长看过去。 陆元元看着这个上午还风风火火,性子跳脱的小少年,现在成了一个这无助可怜的娃,忍不住有些好奇,他的师父到底怎么了? 陈村长这旁边也有些唏嘘:“唉!现在能有啥法子,大家出不去,也没地方找大夫,没有药,你师父的身体状况也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阿青小子,带我去看看你的师父吧!” “我也去,燕师傅可是个好人啊……” 陈二狗也打算去看看。 前几年,有一次他和几个村民一起进山,碰到一头大野猪,发疯的野猪横冲直撞,把他们撵的无处躲藏,幸亏燕师傅路过,几刀就砍死了野猪。 当时,燕师傅虽然只是看了他们一眼,一声不吭就走开了,他们也不能把野猪昧下,说要帮他把野猪抬回去,燕师傅却说了一句话,头都不回的就走了。 “这头野猪送给了你们了!” 那可是一头野猪啊,大家哪里能随便收下,可燕师傅早走没影儿了,大家只好把野猪卖了,换成粮食后给燕师傅送去一半,燕师傅也没说啥就收下了。 自此以后,大家都知道燕师傅是个面冷心热的人,就是脸上的疤痕有点吓人罢了。 “村长爷爷,二狗叔,谢谢你们去看师父!” 阿青红着眼眶,答应了一声,在前面带路。 “你们都先回去吧,让你们媳妇手脚利索点,把肉炖上!” 陈村长叮嘱一声,就打跟着阿青过去。 “陈村长,我也去看看吧!” 陆青云也有些好奇,就准备跟过去看看。 陆元元见状,忙跟了上去,说:“大伯,我也去看看!” “我们也去!”二林三林和顾铮也跟了上去。 陈村长见了,就说:“行,过去看看吧!阿青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娃……” 陈村长边走边说,把情况给几人说了一下。 原来,阿青的师父是二十年前来到羊头沟的,在山里面修了几间茅屋就住了下来,独来独往,很少和村民们打交道,有时候会打了猎物到村里和村民换些粮食蔬菜,平日根本见不到人。 十几年前,他出去了一趟,快一年了,村里人还以为他离开了,可是他又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襁褓中的孩子,就是阿青。 后来阿青渐渐长大了,村里人才慢慢知道,阿青是他师父从雪地里捡来的,他师父身体不好,经常咳血,打到的猎物除了换粮食,多数都拿去抓药了。 陆元元听了,更好奇了,看样子阿青的师父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隐居深山,遗世独立,身患重疾,抚养孤儿,带病打猎,这样的人,若不是身负血海深仇的豪门贵胄,就是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 看着前面有些破败的茅屋,简单的家具,床上气息微弱的男人,陆元元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这个人不简单! 他虽然昏睡着,可是周身却萦绕着一股忧郁,悲伤,绝望的气息。 一头长发随意的披散在枕头上,剑眉入鬓,一道从额头到左耳下方的伤疤,破坏了那张异常俊美的脸,两鬓几丝白发,下巴上青黑的胡茬,和有些泛青的脸色,让这位中年美大叔,看起来沧桑中又带着一种颓废的气质。 大概是感受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和打量的目光,床上的人猛的睁开眼睛。 如电的目光扫向站在屋子里的人,哪里像个昏睡不醒的人。 “师父,你醒来了,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阿青了,师父,……村长爷爷来看你了!” 阿青看见师父醒来,激动的扑到床前,拉着他的手又哭又笑。 “……阿青,男儿有泪不轻弹,起来!” 床上的人声音有些低沉干哑,却非常好听,他看向屋子里的几个人,轻轻点头,对陈村长说:“劳烦村长了!恕燕某不能起身招待,失礼了!” “无妨,燕师傅,你这身体……” 陈村长担心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 气氛一时有些沉默,良久,阿青的师父长长出了一口气,声音更加低沉的对陈村长说;“村长,燕某想托你一件事……” “燕师傅请说,我老陈要是能办到,绝不推托!” 陈村长诚恳的说,怎么说也做了几十年邻居了,虽然没有太多交集,可毕竟是一个地方住着,多少还是有些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