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请闭嘴。” * 一个小时后,俩人齐心协力地收拾了房间,清扫加放置生活用品。 这两年,薛梨学会打扮自己之后,衣服也渐渐多了起来。 但陈西泽一如既往地简约,没几件衣服,都穿得很旧,但仍旧保持干净匀称,稀稀疏疏地挂在衣柜里。 “陈西泽,周末逛街,我要给你买衣服。” 陈西泽折叠着自己的短裤,放进了小格子收纳盒里:“谢谢。” “不用谢,记住我对你的好。” “用我的钱给我买衣服,你对我真的很好。” “怎么你对此有意见?” “不敢。” 陈西泽捡起了一条不知道从哪儿乱入的她的内衣,手指下意识地测量和描摹了起来。 薛梨:…… 她一把夺回了内衣,胡乱塞进柜子里,“你别乱碰我的!” “会变形。”陈西泽固执地将内衣扯出来,好好地给她叠好,放进了专门的抽拉柜里,“以后我们生活在一起,你的衣服入柜前必须整齐叠收。” 薛梨知道陈西泽是个完美主义者,在生活方面的精致和讲究,简直到了变态的程度,所以即便他衣服旧,也绝不会出现一丝丝的褶皱。 他会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自己体面,也让她体面。 但这一点,恰恰和薛梨相反,她习惯摆烂,习惯所有衣服揉成团。 “完蛋了,我预感到后面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我后悔了,我要回学校!” 小姑娘起身要走,陈西泽单手将她捞了回来,环着她的腰,用低沉性感的嗓音道—— “晚了。” 她是他的… 再也别想离开。 * 晚上,薛梨启了一瓶桃红葡萄酒,作为搬迁新家的庆祝,还找了一部豆瓣评分很高的英国电影来看。 陈西泽陪她看电影,那就不是看了,得用听的。 她舒适慵懒地半躺在松软的沙发上,陈西泽则用一种更加舒服的姿势,脑袋枕着她的腿,整个躺在了她怀里。 薛梨摇晃着高脚酒杯,边看边给他讲解剧情,还挺快乐的,本来她话就多,叽叽喳喳在他耳边跟个小麻雀似的。 陈西泽提醒道:“你不用给我讲,听台词能猜到剧情。” “可那是英文啊。” 陈西泽随口开始了一段同声直译,薛梨对照着台词,甚至比电视里翻译的字母还要好的。 “陈西泽…你让我瞬间觉得,我这个同声传译的专业,白学了。” 还比不上一个医学生! 陈西泽嘴角弯了弯,浮起一抹倨傲的笑意:“谢谢夸奖,我英文的确还不错。” “所以你来干我们这行也可以啊。” “跟我老婆卷饭碗,不厚道。” “谁是你老婆。” 陈西泽用一种很认真的眼神,努力的去凝视她:“小猫,我要是不能恢复,怎么办?” “那就不恢复呗。” 薛梨捧着他的脑袋,指尖摩挲着他的脸庞轮廓:“现在也很好啊。” “学业上无法深造,前面学的,基本等于废了,也许能赚点钱,但无法成为业界精英,获取更高的社会地位,也无法再成为让你仰慕的那种人。” 陈西泽用一种很平和的调子,诉说着他心里最难以启齿的痛楚。 在小鹿岛,他每天都过得很轻松,似乎早就将这些名利和前途尽数抛掷了,他睡到自然醒,踏个拖鞋走遍大街小巷,在烟酒和音乐的世界里沉沦。 但事实上,没有一天不在为此辗转难眠。 他必须向薛梨承认,自己再也不是当年的陈西泽了。 薛梨将杯子里酸涩的液体一饮而尽,笑了:“所以呢?陈西泽,你这是…要让我选吗?” “不是,我只是要让你知道,我现在是一个平庸的男人,条件可能比不上你的任何一个追求者。” 薛梨反问道:“我的条件,跟你以前那些追求者比起来,怎么样?”? 陈西泽想了想:“客观来说,中等偏下。” “哦,中偏下。” 他极有求生欲地改了口:“独一无二的top.1。” 薛梨笑了起来:“那时候,我也知道自己不是最好的,可你对我从来不做选择题,你那么坚定地选了我。那我现在还选来选去,摇摆不定,我成什么人了。” “我明白了,薛梨,以后不会再对你说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