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领队走方阵,白起了。” 薛梨当即拆穿他的“虚情假意”—— “你才不是来看我的,你是学生会主席,军训结业大会这么大场面,你且忙着呢。” “你对学生会主席的工作,倒是了如指掌。” “学生会选拔考核,我准备大半月了!等着,等我进了学生会…” “怎么,你还要谋权篡位?” “那是不可能的。”薛梨狗腿一笑,死皮白赖地追着他,“小的愿为主席效犬马之劳,只要…只要主席把眼镜还给我。” 陈西泽没搭理她,径自走进了田径场的后台准备区。 周遭环境变得嘈杂了起来,人声喧嚣鼎沸,每个人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薛梨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死攥着陈西泽的衣角,亦步亦趋地追着他,生怕跟丢了:“陈西泽,把眼镜还给我,咱们有事儿好商量。” “没什么好商量的。” “陈西泽,你不给,我就搜身啦。” “随意。” 薛梨果然开始搜身了,一只手揪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在他衣服外套里摸来摸去。 兜里有烟盒跟打火机,还有口香糖盒,就是没摸着她的眼镜。 薛梨的手又从衣服滑到了裤子上,因为看不见,一落下来,就碰到了不该碰到的地方。 陈西泽没设防被她“偷袭”了一下,闷哼了一声,立刻揪住她的手腕,沉着脸色道:“摸哪儿?” 薛梨咕咕哝哝地恳求道:“还我嘛。” 陈西泽没搭理她,转头问身边的一位学生会干事:“现在是哪个学院?” “主席,这是文学院二班的方阵,马上是机械学院,然后是外国语学院。” “每个学院都要拍三到四张照片,远景配合近景。” “放心吧主席,包在我身上。” 陈西泽转身去帮别的事,薛梨只能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 那个学生会干事见主席身边竟然拖了个女孩,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还八卦地扯了扯身边的人,让他们一起看好戏。 什么时候,陈西泽竟然默许女生这样子缠着他。 奇景了! 陈西泽在现场转了一圈,交代着各部门的工作,薛梨只能硬着头皮,死拽着他的衣角,跟着他打转。 “跟在我身边,不怕被人说闲话了?” 她破罐破摔道:“反正我什么都看不见,而且摘了眼镜,也没人认识我。” “眼镜给你,也行,但有条件。” “你说!” “戴上眼镜,进场做你该做的事,不要逃避。” “啊!不行!”薛梨连连后退,“我和南南都说好了!举旗手让给她!” “那就瞎着吧。”陈西泽冷嗤,“反正你也没多的钱再另配一副。” 薛梨快被他气死了,威胁道:“陈西泽,你再不还我,我就…我就…” “怎样?” “你别后悔!” 薛梨扒拉着就准备往他身上跳。 陈西泽率先一步预判了她的动作,揪住了小姑娘的衣领:“这熊孩子,怎么着,用在你哥身上那招,还准备往我这儿招呼?” “不要了!” 薛梨真生气了,不管不顾地转身跑出了体育馆。 场馆里人头攒动,她只能看见模糊的身影,几次撞着别人,招来一片埋怨之声—— “看着路啊。” “怎么回事啊,你闯什么啊。” “瞎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薛梨连声道歉,伸手摸索着往前走。 终于,她衣领被人给揪住了,一个怀抱将她兜了回来。 隐约间,清冽的木质沉香味,席卷了她的全世界。 下一秒,眼镜戴到了她小小的鼻梁上,周遭光影瞬间澄明,一片清晰。 首先印入眼帘的便是陈西泽流畅漂亮的下颌线。 他不满地掀着眼皮,冷淡道:“还你了,别说老子欺负你。” “陈西泽,你就欺负人。” 陈西泽收敛了一贯桀骜不逊的轻狂模样,漆黑的眸子里透着几分较真,“习惯了当逃兵,就永远成不了将军。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永远不要向命运低头,即便战死沙场。” 薛梨看着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应。 “但刚刚我忽然想明白了,我没有资格这样要求你。”陈西泽云淡风轻地笑了,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当我的小猫,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