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佰强敞开风衣,隐隐约约露出两柄冲锋丶枪的手柄。 他大踏步的往前走,周围的混混们竟然无一人敢动弹。 直到看见超市老板娘的时候,张佰强才惊讶的说:“大姨,您怎么来了?” 老板娘不耐烦的说:“我还以为你被姓楚的给坑了,没事就行。老娘先走了。” 她招呼一声,潮流男立刻机灵的钻进了车里,给老板娘腾出了空。 然后车窗摇下,老板娘说道:“听好了,祁家不好惹!那个死老太太更是个变态中的变态。” “张佰强,你最好别被祁家给玩死了。” 说完之后,老板娘又落下窗户,然后小轿车一溜烟的直接开出了茶馆。 张佰强摸了摸脑袋,然后冷笑道:“不好惹?还不是两个肩膀扛着一个脑袋?” “再厉害,一梭子子弹下去也得歇菜!” 在他看来,所谓的不好惹,无非就是钱多了点,人脉广了点。 但这两点纵横四海的江洋大盗来说还真不是事。 只要冲锋丶枪能打死的,对他来说都不是麻烦。 冲锋丶枪要是打不死,那就换军用炸药! 张佰强坚信,只要自己敢玩命,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弄不死的人! 我见张佰强满不在乎的坐在了驾驶位上,准备开车。 于是提醒道:“张大哥,祁家是驱魔家族,有些手段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张佰强傲然说道:“这么多年,我们兄弟几个抢了三个银行,五个赌场,绑架了身价几十亿的有钱人少说也有十几个” “得罪的人多了,得罪的人多了,黑白两道几乎都有人想要我们的命。” “可我们不还是安安稳稳的吗?” 他身后的三个兄弟哈哈笑了起来。 有的擦拭着手里的枪械,有的则摆弄着手雷玩。 好吧,当悍匪的,有怕事怕死的吗? 张佰强说道:“反倒是你们,怎么得罪了祁家?” “能让楚长江上杆子巴结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我说:“我们烧了祁家老太的一具尸体。” 当下我把长生尸的来历简单点说了一下,其中自然免不了添油加醋,吹嘘了老板一顿。 只听的张佰强双眼明亮,大呼过瘾。 他一拍方向盘,大声说道:“好一个张三坟!真他娘的对老子脾气!” “何老弟,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记得喊我!” “老子一定拿枪把他们全突突了!” 他说到兴头上,又忍不住感叹。当时不认识张三坟,早知道有这样的事,他一定带兄弟们过来帮忙。 我脑门上都出现了感叹号。 要说张三坟和张佰强还真是对脾气,都是那种天不怕地不怕,又绝不妥协的性子。 偏偏两人还都一身本事。 要是他俩凑在一块,估计连天都能给捅一个窟窿出来! 正在那想的时候,忽然间张佰强的脸色一变,大声说道:“不好!” 话音刚落,就见他脸上骤然变得漆黑,身子一趴,直接栽倒在方向盘上。 因为头压住了喇叭,所以越野车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鸣笛声。 我眼疾手快,猛地抓住了方向盘,大吼道:“张大哥!” 却见张佰强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完全晕死了过去。 我百忙中朝后看了一眼,发现他的三个兄弟也都脸色漆黑,七窍流血,东倒西歪的躺在后排。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四个悍匪,在一瞬间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我顿时急了,努力的控制着方向,顺手把左脚迈过去,狠狠地踩在了刹车上。 同时我飞快的猛打方向盘,摘挡,才总算是把车停靠在了路边。 我只觉得满大汗,差一点就弄出了车祸。 但这档口也来不及多想,急忙翻开张佰强,发现他呼吸微弱,脸上蒙着一层黑气。 翻开眼皮,已经看不见他的瞳孔,整个眼皮下面都是惨白。 我脑子嗡的一声,这是被人下咒了! 要知道我们在西山鬼市的时候,雇佣了四个烂人。 分别是面条人,光头咒师,以及连体人钟家哥俩。 其中光头咒师就曾经跟我说过,他其实是出身南海咒师一脉,学的本领就是诅咒活人。 咒师的本领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