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爆炸都无疑会先夺走您的生命。”
“可你确实引爆了炸药。”
“您不妨回忆一下在您喊出那种无理要求后发生了什么。”
罗彬瀚已经很难想起来了。他现在正在开车,再说那段回忆对他也只是折磨。“我真不记得了,只知道我被炸飞了出去……”
“您不是被炸飞的,先生。真实的情况是:他很快挣脱了您,然后将您向着引爆点的方向抛了出去。从表面上看,这使您距离危险源更近,可实际来说反倒救了您一命,因为他使您重新回到了我的掌控之中。你们因此拉开了距离,我才得以弹出平台来作为您的防爆板,然后我就立刻引爆了炸药。假如他以杀死您为目的,这是一个既不明智也违背本能的决策。”
“因为他就是需要我活着。”罗彬瀚说,“他需要我告诉周雨他死了,然后把笔记本亲手交给周雨……李理,你当时就起疑了,可为什么当时不说?”
“因为当时我做了另一种假设,先生。我同意他是需要你活着,但目的不是周雨,也不是因为他受限于某种条件。而且我现在仍有这种怀疑。”
“那是什么?”
李理又安静了一会儿。“恐怕您得先做一个保证。”
“看来你又要说点我不爱听的冒犯话了。”
“我希望无论在什么前提下,您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是什么意思?”罗彬瀚纳闷地问,“你觉得我会干出什么?”
“您能同意这一点吗?”
“李理,什么叫做‘正确的决定’?”
“我不会给您定义的。在价值问题上您可以自己做判断。但无论如何,您必须做自己承认是‘正确的事’。”
“这是个很容易办到的要求啊。丑话说在前头,我可是个价值观很灵活的人。”
“那么您同意吗?”
“行啊。我同意。然后呢?你当时对我得救的假设到底是什么?”
“我认为您有可能是周雨先生的接替者。”
罗彬瀚踩住刹车。巨大的红灯在他那只酸痛难忍的独眼前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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