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请记住,交手的时候不要分神说话。” 那黑衣男子切齿道:“凌统领果然是名不虚传,剑法确实厉害啊!” 两人剑法回旋,转眼二十几个回合。 凌云毕竟是伤势未愈,体力上先自占了下风,剑式上也开始缓慢下来。 那黑衣男子见状暗暗高兴,剑下加紧,而且剑剑不离他受伤的前胸肩头。 凌云只有勉强咬牙招架。因为在交手过程中难免的活动力度过大,肩头上的伤口亦被挣裂,殷红的鲜血一点点渗了出来,染透了他白色的衣衫。 那黑衣男子得意道:“凌云,不要再硬撑下去了,乖乖地弃剑投降吧!” 凌云剑眉一挑,“姓张的,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其实就算你赢了我又能如何,你也是胜之不武啊!” 那黑衣男子一怔,“你……怎么知道我姓张的?” 凌云冷笑道:“你现在可是不打自招了!” 这时,江春那边已出现了危机。他同凌云一样也是体伤未愈,功力不足,开始尚可勉强招架,后来已是手心见汗,堪堪不敌了。 那黑衣女子见机,一式“飞花逐月”,长剑一个盘旋,在江春的左腿上斜斜地划了过去! 江春疼得惨叫一声,踉踉跄跄后退数步,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上,腿上立时血流如注。 那一剑伤得极深,江春扑在地上,直痛得冷汗淋漓,牙齿打颤,再也爬不起来了。 那黑衣女子上前一步,凛凛长剑吐着寒芒直直逼上了江春的前心。 她冲着凌云挑衅地勾了勾嘴角,娇叱一声道:“凌云,你的同伙已经遭擒,你还不住手吗?” 凌云心神一散,那黑衣男子的长剑已横向扫来,他急忙一个“北风吹雪”,身子一个滑翔,饶是这样还是被那黑衣男子刷的削下一片衣袖,好险! 江春只觉一片心灰意冷,苦笑一声道:“凌兄,不要管我了,快走吧!” 凌云执着的目光一转,语气坚决道:“不,我答应过吕小姐保你安全离开的,如果今天我不能救你,就与你死在一块!” 那黑衣男子道:“够义气!不过凌统领,你今天恐怕就要死在这个‘义’字上了!哈哈哈……”他得意地大笑。 忽听一个洪亮的声音道:“不见得!” 人影一晃,一个黑衣青年翩若惊鸿,如浮光掠影般从穿空的乱石间飞了出来。 他浑身气质极冷,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一双森寒的黑眸更是深不可测。 那黑衣青年一语不发,探手扬剑,气势如虹,直取那蒙面女子,那女子急忙抽剑还击。 盘旋了十几个回合,她看清了来人那冷漠的面目,不由惊呼一声道:“你……你是杜正海?” 黑衣青年阴鸷的眸子闪了闪,冷笑道:“不错。别来无恙,凌二姐?” 那女子怔了一下,咬着牙轻笑一声道:“果然好眼力啊……” 杜正海鼻子一哼道:“怎么说咱们在飞云山庄也共事了那么多年,如果我连你也认不出来岂非太不长眼了?” 双剑盘旋间,又过了二十几个回合。 杜正海一式“金鸡点头”,那女子以剑一挡,孰料杜正海此招为虚,反手为实,“凤凰展翅”长剑一划,已将那女子的胳膊带胸肋划了一道,血如泉涌。 她尖叫一声,跌出数步。 那黑衣男子乍闻黑衣女子的惊呼,心神一分,不意凌云一式“龙飞凤舞”,快如旋风,“嚓!”的一下正将他的黑色面巾撩了下来!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那黑衣男子欲要掩饰已来不及,不由惊惶地后退几步。原来这人正是张唯谷。 这时那姓凌的女子已退到了张唯谷身边。张唯谷神色张惶,声音急促道:“师妹,快走!……” 二人彼此默契地点了点头,一式轻灵的“鹞子翻身”,飞身而走。 杜正海方要去追,已被凌云喊住,“杜兄且慢!” 杜正海嗓音冷淡道:“怎么了?” 凌云微微颦了颦剑眉道:“穷寇莫追,何况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杜正海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颇不以为然,但他还是停下身来。 凌云向着他拱手道:“多谢杜兄出手相助。” 杜正海面无表情道:“不必,我以前曾欠你一条命,现在该扯平了。” 望着他那拒人于千里之外、近乎麻木的表情,凌云只觉得一种无言的悲哀涌上心头。 他脸上的表情亦逐渐变得僵硬,侧眸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