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切齿道:“凌云,我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你——” 凌云目光森冷,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幽深的眼眸只是看向别处,对她的怒目凝视仿佛不屑一顾。 练南春也不在乎他对自己的漠视,又继续说道:“凌云,你为什么不能理解我?我也承认以往曾对你犯下的过错,可是我们当时不都是各为其主吗?也就是在那时,我知道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了你,可我却欲爱不能。李瑞允逼我,你也在逼我!你可知道我背地里流了多少眼泪?谁又能理解我心里的苦楚?……” 她顿了一下,又道,“而且你知道吗?当初你与空色掌风对峙而身受重伤、性命垂危的时候,又有谁不惜损伤元气、为你运功疗伤的?” 凌云的心蓦地抖了一下,抬眸望了她一眼道:“都有谁?” 练南春道:“我大伯练楼中,我父亲练亭中,我姑姑练轩中,还—有—我……” 凌云原本僵硬冷漠的脸色似乎微微舒缓了一些,默然道:“如此,凌云倒要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了!……” 练南春收回了逼向凌云的长剑,扁了扁嘴道:“不敢当。而且就是在近日你卧床昏迷的时候,我衣不解带地照顾着你,夜不能寐地守护着你,我真怕你会醒不过来了——而且男女有别,当时你又没穿衣服……”说到这,练南春只觉得芳心乱跳,美丽的脸上浮起一层娇红的氤氲。 “你别说了!……”凌云听了,脸上不禁也有些挂不住了。想起当日自己刚刚从昏迷中醒来时的历历情形,他一张俊逸的面孔不觉慢慢地红了起来。 他方要再说什么,忽然脸色一寒,一双幽深的星眸冲着柳荫后冷然道:“是谁在后面,出来吧!”